他以为是自己过于敏感了,于是用力抓了两下后背,继续扛着不知从何而来的视线压迫打游戏。
十点宿舍熄灯,空调开启,男孩们丢下瓜籽、果皮、空可乐罐和空薯片袋,纷纷作鸟兽散回了自家山头。G中的宿舍标配是四人间,贺悦阳的另外两位室友不搞竞赛,暑期回了家,于是房间里只剩下他和沈愉两个人。
黑暗中空气寂静,墙角一盏小夜灯亮着微弱的光。
沈愉放下蚊帐,像往常一样无声无息地睡了,连翻身的动静都轻不可闻。两人独处时向来没话讲,贺悦阳也不自讨没趣,草草收拾完桌子,摸黑扫完地,把垃圾拎去走廊尽头倒了,然后回来洗脸刷牙,爬床睡觉。
大概是睡前水果吃太多的关系,凌晨两点,贺悦阳生生被尿憋醒了。他老大不乐意地爬下床,去卫生间开闸放水,放完抖了抖鸟,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往回走。
路过沈愉床铺时,他猛地停住脚步,打了个激灵。
隔着一层半透明的蚊帐,他听到了某些轻微却奇怪的声响:沈偷在难受地呻吟,鼻音绵长,百转千回,一声声细碎发颤,又似乎不仅是难受,还带着点缠绵含蓄的情色。
半……半夜自慰?
男生仉渴了打个飞机很正常,贺悦阳自己也没少打,但沈愉这嘴……娇娇软软,就跟被人扒光了插似的。要是录下来,他能嘲到沈愉脸皮糊墙。
贺悦阳好奇心大涨,实在按拣不住,伸手悄悄撩开了蚊帐。
沈愉没在自慰。
他睡得很沉,身体转向外侧,小腿勾住了空调被,大腿夹得死紧,内裤中央突兀地鼓出一块,看着应该是完全勃起了。借着一束幽暗的夜灯光芒,贺悦阳分见沈愉难受地蹙着眉,险颊潮红,诱人的?息声断断续续,半天也没个尽头。
“唔……嗯……”
沈愉无意识地抓了抓被单,喘得更粗重了。
贺悦阳第一次现场旁观别人做春梦,觉得又紧张又刺激,特别好奇人怎么才能在不摸不碰的情况下凭空射出来。他右手抬着半边蚊帐,固定姿势,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吵醒了沈愉。
五分钟过去了,他的胳膊开始阵阵发酸,沈愉却还没射。这个清瘦的男生表情痛苦,咬着唇,仰着脖子,韧而窄的腰部偶尔挺动,在25度的空调房里憋了一头一脸的热汗——可还是没射。
梦中插人,想来不是一件易事。
贺悦阳见沈愉一时半会儿射不出来,热情耗尽,困意再度袭来,准备爬梯上床继续睡觉。谁知刚产生这个念头,他就听到了一声可怜的哀求:“帮……帮我……”
帮你?!
贺悦阳尴尬地钉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没替人撸过炮,理性与感性在脑中拔了一圈河,最后感性略胜一筹,驱使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覆在了沈愉的内裤上。
“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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