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须得过去帮衬一二。”
温初弦道,“夫君也别太累着自己了。”
谢灵玄留恋说,“待你兄长的病势稳定下来,我就回房来伴你。”
温初弦乖然说好。谢灵玄吻了下她额头,帮她把灯火熄了,羽白的身影踱入黑暗中。
说来,温初弦是家中庶女,和温伯卿这嫡出的大哥哥之间无甚感情,甚至温伯卿还帮着温芷沁欺负过她,是以他今日出了丑,她也不在意。
不过谢灵玉实在是无辜。
她知道,给温伯卿下泻药,既让他丢尽了脸、又丢了半条命的,另有其人。
那个若无其事哄她睡觉的人,外表干净极了,内心还不知道多肮脏。
毁人的名节名声不眨眼,下手毒辣不留余地,确实是那人的一向风格。
温伯卿直到后半夜才稍稍清醒,又上吐下泻了几场。
温老爷、何氏和长公主等人一直在旁边照顾,谢灵玄亦安排郎中,连夜给温伯卿治病。唯有谢灵玉心中憋屈,没有露面。
次日清晨,温伯卿终于不用再跑溷轩了,却还是歪在床边浑身无力。
谢灵玄替谢灵玉给他致歉,“弟弟不懂事,竟开这样的玩笑。望世弟千万别放在心上。我已下令锁死消息,今日世弟腹泻之事,绝传不出谢府去。”
温伯卿忿然,忽陷入绝望中。
他这么大一个人当场屙稀,若是传出去,那该是多大的丑事?给他一把刀子吧,他不用活了。
温伯卿欲发火,但见谢灵玄神色蔼然,满是关切之意,加之又有当朝右相的威严,他这火便没发起来。
他慨然道,“大公子,之前我以为您和那谢灵玉是一伙的,才那样跟您挑刺儿……如今看来,竟是我错了。”
谢灵玄不介怀,“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温伯卿叹,心下对谢灵玉的怨毒越发浓重了几分。
此番温家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温伯卿当场出丑,温老爷和何氏到长公主面前,说什么也要讨一个说法。
长公主把厨房的下人、丫鬟都叫来,挨个审问了一大通,都没说出个端倪来。
倒是有几个丫鬟仿佛看见,二公子谢灵玉曾鬼鬼祟祟地靠近过七宝七宝擂茶。至于那几个丫鬟是不是在做伪证,却不得而知。
温家人已认定,是谢灵玉给温伯卿下了泻药。
长公主也很生气,当即将谢灵玉给叫了过来。
可怜谢灵玉百口莫辩,众人都认为是他给温伯卿下泻药的,就连温芷沅,也站在了兄长的那一边。
谢灵玉绝望道,“你们是不是什么坏事都直接污蔑在我身上!我就那么讨人厌吗?”
长公主抬手叫了声,“玄儿!把他给我绑起来,重重地打。叫这逆子还不知天高地厚,肆意妄为!”
乃是叫谢灵玄亲自命人打。
长公主这么做,原是留了个心眼。叫旁人打,下手未免没轻没重。但谢灵玄是谢灵玉的亲兄长,让他出手惩责,既可以给温氏夫妇一个交代,又可以免得谢灵玉被伤得太重。
虽嘴上一声声叫着逆子,但谢灵玉终究是长公主身上掉下来的肉,她终究是舍不得这个小儿子的。
谢灵玄遵母命,命二喜拿起棍棒,朝被绑在条凳上的谢灵玉走去。
他俯身浅笑,在谢灵玉耳边道,“弟弟,母亲叫打,兄长不能不遵,还请你忍着点,莫要怪罪兄长。”
谢灵玉心口如聚着一团火,却又不能把谢灵玄怎么样。
他那娘是不是疯了,竟把他交给这人打?这哪里是他的亲哥哥,又怎会顾念半分手足之谊?
在静济寺时他才刚说漏了嘴得罪这人,此刻他落到这人手里,还不得直接被打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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