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绣娘照着我的尺寸做了。”
应向沂听到他一开始打算始乱终弃,在心里冷笑了声,暗暗记下一笔:“那嫁衣呢?”
迟迢乖乖回答:“烧了,我用了点小法子,将嫁衣带到了梦里,封印在你身上。”
说着,他摸了摸应向沂的手腕,银白色手镯缓缓浮现。紧接着,丝丝缕缕的力量从手镯中散开,在他身上组成了一套嫁衣。
在还未交心的时候,尽管打的是始乱终弃的名义,但迟迢给应向沂的,无一不是最好的。
就像是上天注定,他生来便要将最珍贵的一切捧到应向沂面前。
应向沂觉得可惜,如果没烧掉,就可以直接拿给迟迢穿了。
绣娘很快就被带过来了,她在妖界中生活了几个月,被客客气气的对待,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惧怕了。
最重要的是,妖尊也不像传闻中一样不近人情。
最近妖殿里一直在准备成亲的各种东西,绣娘早就猜到了要发生什么,行了礼后,悄悄打量着应向沂。
应向沂身上的嫁衣还没有消失,她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她绣的嫁衣。
看来这位,就是妖尊要娶的人了。
妖后是个男人,绣娘小小的感慨了一下,问道:“请问尊主可是要成亲?需要我做喜服?”
“是嫁衣和喜服,要做一套。”迟迢指指自己,又指指应向沂,“嫁衣还是按照我的尺寸做,喜服按他的做,我的尺寸你有,等下帮他量一下尺寸。”
手镯上的光消失了,应向沂身上的衣服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他的面容发生改变之后,身高也变了,以前和迟迢差不多高,现在比迟迢要高上一点,所以得重新量量尺寸。
绣娘愣了一瞬:“喜服按……他的做?”
迟迢面无表情,一副不善的模样,她没敢问嫁衣,觉得自己刚才应该是耳朵出现了问题。
迟迢有些不耐烦:“昂,不然呢?”
当着绣娘的面说一下嫁衣和喜服的分配,他就不自在了,结契当天穿着嫁衣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让红事变成白事。
应向沂看着他泛红的耳朵,垂眸笑了笑,上前一步,温和道:“我们去量尺寸吧,到时候我会将怎么做告诉你。”
应向沂带着回不过神来的绣娘去了偏殿,迟迢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将无影和无踪叫进来:“最近神界有没有来闹事?”
神界损失惨重的事已经传开了,无影他们也略有耳闻,摇摇头:“属下已经派人加强守卫,如果有异常情况,影道的人会立马来报。”
迟迢舒了口气,吩咐道:“那就好,仔细一点,他们如果来了的话,悄悄告诉我,别让妖后知道。”
无影和无踪虽有诧异,但没有说什么,一一应下。
量尺寸需要一段时间,无影无踪陪着迟迢等在外面,好奇问道:“尊主,听说神界三重天大乱,死伤惨重,这是真的吗?”
迟迢随口道:“不是真的,难道是假的吗?”
无影和无踪面面相觑,后者又惊讶又兴奋:“尊主,真的是您做的吗?”
六界都在传此事和迟迢有关,但从神界透露的只言片语来看,去捣乱的东西似乎和迟迢对不上号。
他们尊主一出手,势必会轰轰烈烈,大大方方,可在此次袭击中,并没有人看到他现身。
迟迢勾了勾唇角:“不是我。”
无踪瞪圆了眼睛:“是神界自导自演,栽赃嫁祸,想冤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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