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有些失神。
“是他不愿进家庙。”
赵三郎不赞同地说:“大哥,你为什么到现在还针对五郎?每次说起五郎,你都会想方设法将问题推到五郎身上,好像都是他的错一样。可是他的确没有做错,再否认,他还是赵家儿郎,理应进家庙。”
忽然语气失落,“四郎的加冠礼,满朝文武争相祝贺,礼物堆积成山,连圣上、太后和皇后都送来慰问,反观五郎……按理来说,他的身份本来也该是天之骄子。”
赵长风目光锐利:“赵钰卿,管好你的脑子!你同情赵白鱼就是认可昌平公主,认可她当年对娘和我们多加陷害的事!你知不知道你对仇人之子打抱不平是对娘和出生时差点死掉的四郎的背叛?你当旁人为何争相庆祝?你以为圣上太后为何关怀四郎?”
“我……”赵三郎喏喏无言,垂头丧气。
等赵长风离开,赵三郎才嘀咕道:“可赵白鱼也没错啊。错的不是公主和爹——唔!”赶紧住嘴,呸呸两声:“为人子女,怎可妄议长辈?”
行至花园中庭,赵三郎忍不住抱怨:“大哥最固执了……”
“谁固执?”
一道柔和的女声响起,赵三郎吓得转身,见是谢氏才拍着心口说:“娘,你吓到我了。”
“不做亏心事,如何怕人吓?”谢氏说:“又和大郎闹别扭?”
“没有。”赵三郎有着这年纪不希望兄弟矛盾展现在父母面前的扭捏,当下反问:“这么晚了,娘怎么不睡?”
谢氏:“你们兄弟几个未归,娘如何安心入睡?”
赵三郎知道谢氏主要担心四郎,搀着谢氏的胳膊边聊闲话边朝赵钰铮的院门走去。
谢氏:“行了,不用陪我,你自己回房吧。”
赵三郎喜笑颜开:“知道啦。”蓦地想起赵白鱼,犹豫再三小声说道:“娘,今天也是五郎的加冠礼。”
谢氏笑容一顿,语气淡淡地回应:“三月三是吉日,多的是人选这天做加冠日,倒是寻常。”
见谢氏表情平静,赵三郎哦了声就犹疑不定地回自个儿院落了。
谢氏只带了一个嬷嬷,悄无声息来到赵钰铮的院落,见家仆们又被赶到屋外。
尤其奶大赵钰铮的奶娘满脸心疼,看到谢氏来了便匆匆福身,焦急说道:“夫人您可来了!四郎从外面回来便神色郁郁,将我们都赶出来,自个儿躲在屋里一言不发,也不喝药,急死嬷嬷我了呀!”
谢氏对此很有经验:“你们都留在外面。”
说完就进屋里去,来到内室坐在床头。
“出去!”
谢氏望着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的赵钰铮,温声细语地问:“娘也得出去?”
赵钰铮猛地掀开被子坐起身,看着谢氏,陡然耷拉肩膀,而谢氏看他眼圈红红,鼻子也有点红,不禁皱眉,神色也冷了下来:“可是在外头受气?”
赵钰铮摇头,抿紧唇不语。
谢氏试探性地问:“是在外头遇到五郎?”
赵钰铮默认。
谢氏了然:“发生了不愉快?是什么?四郎告诉娘好不好?”
赵钰铮咬着牙,握紧拳头:“娘,我做错一件事,现在后悔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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