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对你来说重要吗?抛得下吗?抛不下的话,能不能尽力补救?补救后,你的心会好受一些吗?”
赵钰铮的额头轻轻触碰着谢氏温暖的掌心,泫然欲泣,低声呢喃:“抛不下,我找了他好久。如果尽力补救能要回来的话,我的心就会好受许多。”
谢氏听着不太对,这是人?四郎心里有人了?
“如果不补救呢?就此放下呢?”
“我会心痛死,后悔死。”
谢氏轻抚赵钰铮的动作一僵,顿生一丝不愉,眉头也不自觉皱起,四郎自小体弱多病,常于生死边缘游走,一向表现出积极、豁达的心态,怎么突然张口闭口都是‘死’?
不过一个人,值得他这般执迷?
谢氏循循善诱:“可以把你做错的事告诉娘吗?娘帮你分析分析,或许能为你出些挽救的主意。”
赵钰铮在谢氏温柔的怀抱里完全放松,给予信任,失神地说:“我一直在找他,但我不知道他和他是同一个人,原来他曾经和我有过那么深的缘分,我们本来可以缔结姻缘……”
谢氏的表情彻底僵住,眼睛瞪到最大,死死盯着虚空一点,握着赵钰铮肩膀的手不自觉下死力地扣住,直到她听见赵钰铮的痛呼才回神,迅速恢复温柔的表情。
“娘?”赵钰铮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谢氏将赵钰铮鬓边的头发捋到耳朵后,仔仔细细地看他:“娘的四郎长大了,也是识得情爱与忧愁滋味的俊秀少年郎了。只是娘心疼,四郎长大了,羽翼将丰,娘心里感慨万千——但是赵家家训是人以德行正身,而门风清正,你是爹娘最疼爱的孩子,莫辱了清正的德行,做出横刀夺爱的事。”
赵钰铮脸色唰地惨白,眼神有些闪躲,不敢注视谢氏,手指不自觉抠着被子,面有犹豫之色闪过:“我、我明白的。”
得到了保证,谢氏却笑不出来,简单几句安抚赵钰铮喝完药,盯着他安心熟睡才沉默不语地离开。
脚步匆匆,提着灯笼的嬷嬷甚至得小跑才跟得上,“夫人慢些,小心脚下——”
谢氏突然刹住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嬷嬷眼疾手快扑过去才不至于叫谢氏直接扑倒在地。
嬷嬷好一阵心惊肉跳,扶稳谢氏到旁边的石凳坐下,拿灯笼一照,瞧见谢氏眼神发直,脸色难看得吓人,莫名透露出几分凄然的恐怖之色,不由骇得连忙拍胸口。
“夫人……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谢氏回过神来,直勾勾盯着嬷嬷,目光尤为瘆人。
嬷嬷胆颤心惊:“夫人您是、是魇着了?”
谢氏缓缓移动视线,盯着手指尖出神:“……不该如此。”
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孩子,和她一样深受偏执之人横刀夺爱的迫害,险些丧命,病魔缠身,二十年来梦魇如影随形,饱受痛苦的孩子,怎么会明知故犯,竟也想横刀夺爱?竟也那般偏执?
不应如此。
怎能如此?
嬷嬷急得不行:“什么不该如此?夫人您怎么了?您别吓我呀!我、我这就叫大夫去!”
“我没事。”谢氏目光一扫,嬷嬷就定住了。
谢氏脸色恢复红润,平静地凝望夜色,突发奇想询问:“你说四郎哪点肖似老爷?”
“相貌吗?”嬷嬷不知话题怎么跳到这,还是认真回答:“鼻子、眉毛和嘴唇都和老爷一样,都是悬胆鼻、剑眉,还有唇珠,也和老爷一样俊美秾丽——呃。”
她讪讪不已,反应过来‘秾丽’不能形容男人。
谢氏:“嬷嬷也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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