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不用。我们坐山观虎斗就行,免得惹火烧身。”
郑楚之心定不少,果然小六比秦王聪明许多,形势看得分明,脑子动得飞快,三言两语便定下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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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三郎一放值便匆匆回府,遇到一起回来的赵长风,二人并肩朝赵伯雍的书房里去。
“大哥,你也找爹?”
赵长风应了声,“你是为赵白鱼赴任江西转运使一职来问爹?”
赵三郎点头:“我一个武将都知道两江官场复杂,纪兴邦坐镇京都府知府少说四五年,没出过差错,政绩也算漂亮,结果到两江才一年就被整得家破人亡。我,我有一点担心,而且二哥也在两江,我总觉得心慌慌的……大哥你也是吗?”
赵长风沉默半晌,点头。
赵三郎还想在说话,发现两人都到赵伯雍的书房,敲门待里头回应才进屋。
赵伯雍在书桌后方坐着,扫过两个儿子,目光了然:“为两江的事来?”
二人点头。
赵伯雍:“和你们无关,不用去关注。”
赵三郎张口想说话,被赵长风抢先一步:“二郎在两江也待了两年,听纪兴邦说他在洪州码头抓到贩卖私盐的漕船,往严重点说也和二郎有点关系,而且公主在洪州不声不响二十年,前一阵借太后寿诞突然表现高调……所以儿子有点担心。”
赵伯雍:“二郎好好当他的盐铁判官,别去掺和两江官场就不会有事。待明年任期一到,爹会想办法调他回来,你们不用太担心。”顿了顿,补充一句:“两江水深,陷进去就是死路一条,你们都给我安分点,别去撺掇二郎!心思太杂,就多关心四郎。”
赵三郎:“爹,可是五——”
“出去!”赵伯雍按着太阳穴,面露一丝疲惫和不耐,愠怒之色流于眉宇间。
见势不妙,赵长风朝赵三郎使眼色,让他赶紧离开。
果然不能提昌平公主,一提爹就生气。
二人离开后,心中想法如出一辙。
谢氏从屏风后走出,安静地为赵伯雍磨墨。
赵伯雍忽然握住谢氏的手腕低声说:“你放心,我不会让那个女人回京,再也不会让她伤害你。”
谢氏抬眼:“陛下的决定,你能违抗?”
赵伯雍:“二十年前忍了,难道还要我再忍下去?”
谢氏反应平静:“别说胡话,赵谢两族上千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何况我都老了,该受的报应都受了,该享的福也享了,唯一的心愿不过是盼望我的孩子们平安顺遂。”
令人窒息的沉默围绕在这对少年时便相濡以沫至今的夫妻之间。
“陛下跟你露过底了?”谢氏主动打破死寂。
“他借二郎的事试探我,我没松口。”
谢氏呼吸急促了些,闭上眼平息心情,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语气压抑地说:“你是为我和四郎,还是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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