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黔:“三爷老了、病了,也糊涂许多,赣商才会每况愈下,看看不到一年时间落魄成什么样子?先是赵白鱼,后是钦差,他们没怎么出手,我们自己斗得最厉害。”他感叹道:“商人,到底见识短浅,漕运、牙行生意还是落在我们手里更安全。”
唐提刑同身边的官员对视,都从对方脸上看出赞同的神色。
他们齐声道:“帅使英明。”
约莫半刻钟后,有人来报:“大人,没找到平博典。”
又有人来报:“大人,犯妇杨氏不见了。”
山黔怒极:“找!给我把洪州府封了,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平博典和犯妇杨氏!”
唐提刑犹豫:“钦差还在府内……”
“本官是查案追踪人犯,奉公行事,钦差来了,我也敢这么说!”
山黔怒极,又令人捉拿陈罗乌,思来想去却去了昌平公主府。
***
霍昭汶先一步带走平博典,本还想捞走杨氏,不料扑空,来不及思索究竟谁带走杨氏,便赶紧将平博典带回旅店,交给别人看管,转身就问他交代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赵重锦:“昌平身边的女官已经抓住,伤势颇重,还在拷问。燕都尉前去荆北调兵,最快速度也得亥时才能赶到。”
霍昭汶:“时间也够了。令人去截胡,把陈罗乌给我抓来。”
赵重锦:“是。”
“等等。”霍昭汶敲桌若有所思:“别惊动山黔,他手里有兵,性格杀伐果断,毫不拖泥带水,要是察觉他被逼到死路,说不定连我都敢杀。”
赵重锦:“山黔确实是枭雄。”他接着说起从女官手里抢到手的账簿,“是采石场一年的进账和出账,被撕掉的几页纸是今年五月卖出的一批年轻女子的进账。”
霍昭汶转头看向跳动的烛火,脸上的表情若有所思:“我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赵重锦没接话,只安静恭谨地侧耳听着。
“本王的亲姑姑为什么要做这些事?虽然被贬两江,但两江富庶,洪州更是贯通五湖四海,有些海外来的新奇玩意儿,连京都府都晚它一步才能见到。父皇虽然没有表示,但是这些年来对于皇祖母时常接济她的行为视而不见,前段时间更赏良田千顷、黄金万两,她甚至和赣商平分两江的漕运生意——”
霍昭汶语气里充满不敢置信、荒谬和一丝厌恶。
“为什么还要以公主之尊参与牙行的贩人买卖?”
***
保护杨氏的伍都虞从牢里回来,将衙门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赵白鱼。
赵白鱼:“钦差都瞧见了?”
伍都虞:“就躲在一旁看着,还令人到荆北借兵。”
“看来是要一锅端了。”赵白鱼笑了声:“不愧是战场里厮杀出来的,杀伐果决,心性也坚忍。”
如果他当皇帝,倒比东宫像样点。
伍都虞:“需要帮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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