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父亲能在儿子身上看见和自己当年一模一样的蠢样子,这个道理真的是半点不假。
休戈拿锅铲盛起煎蛋走过去扔进阿斯尔碗里,又忍不住塞给他一个喝汤的木勺子,顺便屈指敲了敲他的脑袋让他坐直,“规矩点吃,你阿爹怎么教你的,坐直了!人还没碗大,头就埋那么低,也不怕呛着。”
传承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休戈清晰的记得他小时候也是这副模样,而他的娘亲也是这样教育他的,思及此处,他面上的神情不免又温柔了一些。
然而这种温柔并没有停留太久,因为短短片刻之后,阿斯尔就仰起还挂着汤渍的小脸跟他说没吃饱,还要一碗。
白狼循着肉味跑在前头,萧然到膳房的时候阿斯尔正搂着白狼一顿乱蹭,而休戈则在一边咬牙切齿的给儿子煮第二碗面。
男人蜜色的小臂上血管突兀,精悍的上臂肌肉将贴身的袍子撑出有致轮廓,满是烟火气的休戈和往日有些不同,深邃刚毅的气质被孩童在侧的温馨气氛软化了许多,他看上去仍是满脸嫌弃,但事实上眼底早已满是柔情。
萧然看得出神,以至于差点忘了自己明明是来跟儿子说话的,过门槛的时候他还小小的踉跄了一些,想要来扶他的休戈被他用眼神强行勒令着停住了动作。
“阿爹,我,我知道错了,我会好好练功,我,唔——”阿斯尔捧着大海碗停下了大口喝汤的动作,他仰起红润的脸蛋吸着鼻子跟萧然认错,嘴角还挂着一根没吃完的面条。
萧然本想将严父的形象做到底,但却终究扛不住儿子小奶狗一般的湿漉漉的眼神。
他身上裹着休戈的袍子,大出一截的外袍对他而言就像是女孩家席地的裙子一样,萧然叹了口气,先撩起袍角抱在怀里才蹲下身去拿袖口给阿斯尔擦嘴,一边擦还一边数落他怎么不会用勺子喝汤。
“知道就好,这事就算过去了,我们都不再提。你休息几天,等休息好了就开始重新练功,每天上午加练一个时辰的心法,下午去找昭儿,和他一起练字,左右手都要练。”
想要写好字必须依靠手腕的力量和灵活度,阿斯尔写字是横平竖直力透纸背,但写得却不好,大字勉强能入眼,小楷就彻底没得看了,总是由于下笔太狠而写成一个黑黢黢的墨团,这也是由于他练不好手腕的力量,和他练刀一个毛病。
萧然自认练字是个好办法,阿斯尔的筋骨还没长开,刀法上不能下太多苦工,但他远远想不到自己这个主意会带来什么后果,十几年后阿斯尔梗着脖子跟休戈叫板要娶何昭的时候,他足足几个月都没从死胡同里走出来,总觉得是自己亲手把儿子带偏的。
萧然嘱咐完,休戈的面也煮完了,热腾腾的第二碗面由于萧然在的缘故,于是比第一碗精致多了,不仅面切得细,而且还窝了两个圆鼓鼓的荷包蛋。
阿斯尔认真应下萧然的话才开始捧着面碗继续吃面喝汤,休戈和善又慈爱的揉了揉他乱蓬蓬的发顶让他自己在这吃,他叼着荷包蛋乖乖的点头,顺手还分了脚边的白狼两块牛肉。
休戈自然是将萧然打横兜在怀里抱走的,临出门前他似在不经意间回头去跟狼吞虎咽的儿子对上目光,阿斯尔嚼了满嘴面条再次用力点了点头,显然是领会了他的深意。
皎月高悬,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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