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隔壁屋子里的那群人……”
“等南宫家这几个麻烦死了,其他人一块杀了还不容易?少啰嗦,还不动手!”
手持匕首的小个子沉默片刻,吞咽下一口口水,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他颤巍巍地摸黑朝着床铺走去。大通铺的被子底下埋头躺着三个人,黑暗中雪白的锋刃出鞘,握着刀的手腕还有点发抖,身后一双眼睛沉沉地盯着那点寒光,紧接着就见他眼睛一闭,一狠心就朝着被子下头扎了下去。
被子下头一声闷哼,没来得及挣扎就没了声响。一击即中,握着匕首的黑影显然有些兴奋起来,只见他手脚并用爬上床炕,摸着被子第二次下手便没了犹豫,手起刀落,没几下匕首上就见了红。等三刀刺完,他回过头来的时候,眼里都像染了血。
“成了,成了……”他有些失神地瘫坐在床上喃喃自语。
“没出息的东西。”身后的人哼笑一声,走上前来。
他伸手要去掀那床铺,刚走到炕边,就感觉眼前一黑,炕上迅速蹿起一道人影,猛地将被子掀开朝他头上扔了过来。与此同时,又有一道长剑从旁刺来,黑影大惊,慌忙后退,好在他一早留了些心眼,竟也有所防备,被子扑上来的那一瞬间,他手如鹰爪一把抓住那被子,凌空挡住了这猝不及防的一剑。
长剑势如破竹,瞬间划破了被褥,正在这时,早埋伏在房梁上的人影一跃而下,几乎一息之间,一剑就已刺透黑影肩背,潜入者受了重伤,刚伸手捂住伤口,一把长剑就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屋里又安静下来,只听“呲”的一声,有微弱的火光在屋中亮起,火折子点亮了蜡烛,不大宽敞的屋子霎时间明亮起来。
不大的屋子这会儿挤了五个人,纪城跪坐在炕上,腰间一柄出鞘的长剑,正警惕地盯着屋子正中央的人,隗和通则早已在他起身掀翻了被子的那一刻,就滚到一旁躲了起来。
这屋子里另一个叫南宫仰用长剑架住脖子的,正是跟在隗和通身旁的那个得了痨病的老人,不过就凭他方才那几个避退的步法,足以见他身形灵活,绝不是他表面看上去的这般老态。
“阴阳化骨掌——”南宫易文持剑站在屋子中央,冷冷看着对方,“你是焦冼?”
对方捂着伤口并未作答,他这会儿也意识到自己是叫人背后捅了刀子,于是目光狠辣地盯着角落里的隗和通,阴鸷道:“你跟他们里应外合——”
隗和通打了个寒颤,恨不能将身子缩成一团,畏畏缩缩不敢看他。
焦冼怒极反笑:“亏你这个贪生怕死的狗东西能想出这种主意,他们知道你干了什么?”
南宫易文问道:“你上山是为了封鸣?你找他是为了什么?”
焦冼冷笑一声:“我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就是拜他所赐,你说我找他要干什么?”
南宫仰闻言嫌恶地皱了下眉头,他原先不知道此人的身份,如今才知道他就是几年前江湖上恶名远扬的阴阳手焦冼。听说此人练了一身邪功,专抓年轻女子回来每月放血给自己养气,也是臭名昭著的恶人。只是不知何故,后来此人忽然间销声匿迹,人人都以为他死了,没想到竟是成了这副模样,也难怪这么几天一行人同行,竟没人认出他来。
他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既然与封鸣有关,可见恶人还需恶人磨。
南宫仰一面觉得封鸣这魔头还算干了件好事,一面追问道:“你说你找封鸣,这么说来他果然来了这里?”
焦冼听见这话,目光微动:“看样子你们果真什么都不知道……”
他又看了眼蜷缩在角落里的隗和通,同南宫易文道:“老夫与你们南宫家无冤无仇,今日想对你们动手,也是看出这姓隗的心怀鬼胎,想试他一试罢了。你们把这姓隗的交给我,我可以告诉你们封鸣的下落。”
“二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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