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竹椅被掀翻在地,撞落了桌上的茶碗。茶碗滚落在地,竟没摔碎,一骨碌朝着暗处滚去,发出一阵轻响。
“咕噜咕噜咕噜——”声音戛然而止,终于停了下来。
隗和通正心烦意乱,过了一会儿才察觉到这茶碗停下前竟没有余音,不像撞上了石壁,也不像停在原地,倒像是滚到一半,叫人一脚踩住了。
他背上汗毛倒竖,猛地一回头,果然便看见坑底阴影中,有个人影缓缓走到了月色下。
“南、南宫庄主——”等看清来人的那一瞬间,隗和通神色露出几分慌乱,尽管他很快又换上了一副谄媚之色,笑道,“南宫庄主怎么会在此地?”
“这话该我问你,你在找什么?”南宫易文看了眼他脚边一片狼藉的桌椅,神色莫测。
“我、我是在半路上碰见有人鬼鬼祟祟的,才跟到这儿来看看。没想到这底下还有这么个地方……”
“我一路跟着你到这儿,路上可从没见过别人。”
他这么一说,隗和通冷汗就流了下来:“南宫庄主为何要一路跟着小人?”
南宫易文冷笑一声:“你当真以为我看不出那日是你故意将匕首刺进焦冼胸口?你对他分明有还手之力,却在我们面前装作一副受他胁迫的样子,料定他对你下手时,我们必会阻拦,借机装作误杀了他,究竟是何居心?”
隗和通没想到那天在山神庙,自己就已经露了破绽,亏他还以为自己装得天衣无缝,把南宫易文他们都给骗了过去,一时冷汗涔涔而下。
南宫易文并不给他思考说辞的时间,他拔剑上前逼问道:“你说你进山是被焦冼胁迫,既然如此,你鬼鬼祟祟来这儿干什么?快说——你进山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隗和通忙举手示弱:“我说,我说!”他发现南宫易文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好糊弄,只好吞吞吐吐说了实话,“小的之所以来这儿,是……是因为听说封鸣就在这附近。我见这地方古怪,猜想《秋水剑诀》或许就被他藏在此处。”
当年封鸣横空出世,剑挑中原各大门派,他剑法诡谲,变化多端,却又威力无穷,叫人十分好奇这剑法的来路。他曾与人扬言,只要能够赢过他,便会将秋水剑诀的剑谱双手奉上,因此这么多年以来,不少人始终在追查他的下落,不但是为了报仇,也是为了这一份天下独一无二的剑谱。
南宫易文进山也是为了追查封鸣的下落,听见这话不由得心中一惊:“你怎么知道封鸣在这儿?”
隗和通唯唯诺诺道:“是红袖班的班主亲口说的。”
南宫易文追问:“这和红袖班又有什么关系?”
“大半个月前,小的无意间碰上一个送信的在我这儿买了瓶跌打药酒。他说自己刚去错金山庄送信,却叫山庄里的人赶了出来。我请他喝了壶酒,趁他睡着将那封信悄悄偷出来,才发现这信原来是纪姑娘写给您的。”
“阿瑛给我写了信?”南宫易文一愣,显然对此一无所知,“她信中说了什么?”
隗和通一五一十道:“信上说她在唯州城遇见追杀,受了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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