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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庭是说过要带谢玹骑马。
他与烈马打了十几年的交道,当初在蓬莱的时候,门中还有骑射类的比赛,秦庭屡屡拔得头筹。
在这趟枯燥无味的永州之旅中,秦庭嫌马车跑得太慢,亦嫌弃余潜的身体碍事,曾试图偷走谢玹与他一同骑马赶赴永州。
虽然被谢玹坚定地拒绝了。
如今这永州满目的秋风萧瑟,上哪去骑这劳什子的马啊。
可小殿下要的东西,就算要历经千难万险,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旁人也得给他摘来。
不过,不得不说,秦庭的骑射技艺,放眼整个大周,恐怕也无人能敌。
骑射之技,不单单要看骑,还要看那弯弓射月的本事。谢玹这辈子、上辈子都没骑过马,顶多能拉着缰绳赶一段马车,陡然被拉上颠簸的马背,又眼睁睁地见自己与地面相距骇人的高度,一时也打怵。
在自己都尚未察觉到的时候,谢玹躲在秦庭身后,紧紧攥住了秦庭的袍子。
风声呼啸,秦庭不算宽广的背由前往后的,遮挡住了所有寒意。
一片风声之中,谢玹被吹得睁不开眼。
但兴许是被秦庭飒沓的风姿感染,他艰难地睁开眼,看见秦庭精致的侧脸,与那双常年泛着笑意的眼。
谢玹想,秦庭应当是十分喜爱这种处于天地之间,放纵而自由的感觉的。
许久之后,座下的马儿达达减速,秦庭收绳吁马,任由速度慢了下来。
缠绕在秦庭发冠上的红色发带有些松散,随着风的方向有一搭没一搭地往谢玹脸上飘。谢玹坐在后方,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被这发带撩的,顿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秦庭忍俊不禁,脸上的淋漓畅快散去,露出他惯有的、轻松闲适的表情来。
他微微侧身,单手箍住了谢玹的腰身。
“干什么?”谢玹抬眼看他。
秦庭不答,只道:“别乱动。”
下一刻,谢玹只觉身下猛得腾空起来,无所依凭的感觉让他心中霎时咯噔一声,双手胡乱抓取之中,紧紧地握住了秦庭的手臂。
然而不过瞬息,谢玹眼前又是一花,随着秦庭身上飘来的淡淡龙涎香气,他已稳稳地换了个位置。
秦庭让他坐在身前,双手捏住缰绳时,犹如将谢玹整个人圈在了怀里。
“有道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小殿下,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
谢玹眨了眨眼,轻轻捏住了马儿的鬃毛以稳定身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从汴梁到永州的这一路上,你一直都心不在焉的。”秦庭目视前方,淡淡道,“是不想去永州,还是永州境内有你熟识、却不愿意见的人?”
谢玹:“唔。”
“别装傻。”秦庭面无表情道,“这马可不是白坐的。”
秦庭不愧经营着一个情报网,这敏锐的程度与探子相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谢玹思来想去,也找不到好的搪塞理由,只好耍赖似的将脸一拉:“那我便下马罢。”
说着,竟就要从马上径直跳下去。
如此高的高度,就这么不管不顾往下跳,吓得秦庭顿时收紧缰绳,一把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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