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寒捡了张无人使用的治疗椅坐下,在外人面前,仍是凛然古板的战争机器形象,身姿标枪般笔直,眼瞳沉冷如黑冰。
当他纹丝不动地保持安静时,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是在一边等伴侣下班一边思考什么军机要务。
但阮语知道他没有。
好在屋子里有人时他还知道克制,没害得阮语莫名其妙脸蛋烧透。
而等几名士兵依次记录完治疗数据离开留他们二人独处后,某些黏得仿佛能拉出银色丝线的臆想就决堤了。
脑内画面中的主角之一是屋子里的这些治疗椅。
能帮助患者放松精神的长沙发躺椅,其内的填充物柔软而不失韧度,受力时有弹簧般灵敏的起伏。
黑色的人工仿制皮革是哑光材质,黑得纯粹。
相形之下,阮语更是白得能发光。
黑白对比鲜明得近乎刺眼。
自脂玉般暖白、看着细瘦但其实肉鼓鼓的小腿末端延出来的,纤秀的脚踝与足尖。
娇纵坏了要踢哥哥似的,蹬在顾修寒肩膀上。
但看得出不是在踢人。
因为分明半点力道都没使,与全身一同变得潮红的脚趾头难耐地蜷曲着。
还有诸如“不要……这样做太奇怪了”之类的弱声拒绝。
但也只是口头拒绝,毫无实质行动。
阮语:“……”
作为这段臆想画面的小素材,原本正对着顾修寒查阅患者数据的阮语脸蛋逐渐变得紧绷绷的,一边整理资料一边转过身,只留给顾修寒一个愠怒的鱼屁股。
真的好变态啊你们人类。
什么东西都能乱往嘴里放的吗也不怕吃坏肚子?
而在连绵不绝的脑内幻想中,顾修寒喉结滚动,咽了什么下去。
臆想中的阮语是蜂蜜牛乳般甜美混合着奶香的味道。
阮语吓得脊背都扳直了,不自觉进入临战状态:“……”
怎么可能是奶味儿的啊这真的合理吗顾修寒你是不是色昏头了?
[宝宝。]
[我知道你读到了。]
清清冷冷的心音响起。
阮语假装没听见,一边埋头翻资料,一边紧张得直翘脚。
顾修寒起身走到桌前。
硬底军靴踏出锵然的音色。
凉冰冰的金属手指拨了拨阮语红得滴血的耳朵。
[等你整理完数据,我就会对你那样做。]
[……]
[默许了么,阮阮?]
阮语嗖地一抬头,顶着一张甜菜根般的小红脸,朝顾修寒怒目而视,脚尖气势汹汹地翘起放下,翘起放下……代替生气地甩尾巴。
结果说出来的话比表情气势弱得多,仿佛搞不懂儿子新潮爱好的老父亲,语重心长又困惑道:“你,你不要什么怪东西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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