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的神色:“自以为对那个人好……我是不是也在做一样的事情呢?”
“那不一样,”琴酒肯定地说,“雪莉真的是为了她姐姐,但你是为了你自己。”
“……什么?”白兰地怔怔地看向他。
“你不想要我死,因为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了,不是吗?”琴酒对他挑眉,“你不想失去最后一个亲人。”
“而宫野明美确实希望生活在阳光下。”他漫不经心地说完,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听起来我是个特别糟糕的人。”白兰地沮丧地说。
“确实,”琴酒点头,“但也没什么不好的,因为我也是这样的人,我想要去死,所以我要把你绑在组织里。”
大家都是坏蛋,那就没有必要感到愧疚。
白兰地默默地又倒了一杯酒。
他喝了一大口,缓缓开口:“所以……我们还是有点像的,对不对?”
“跟我像可不是什么好事。”琴酒看向这个男人,白兰地并没有醉,但他的神色已经变得朦胧起来,这让他显得更年轻了——虽然其实他本来就很年轻。
“不,这当然是好事,”年轻人的唇边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最好的事。”
琴酒放下酒杯。
他凝视着白兰地,男人低着头,似乎在看酒杯里的液体,略长的刘海掩住了他的眉眼,让人看不清神色,他的样貌和琴酒真的不像,如果不说他们是兄弟,应该根本没有人能想到,但唯独此时,这个男人身上的气质给人以一种强烈的和琴酒相似的感觉。
“我曾经是白兰地,”琴酒开口,他的声音干脆而平稳,“我也曾经见过很多白兰地,我甚至杀死过白兰地,白兰地从来不是一个特殊的名字。”
黑发男人抬起头来诧异地看向他。
“但从今往后,这个名字只会属于你,就像已经没有人记得上一任琴酒是谁一样。”琴酒看着那双和自己一点也不像的,红色的眼眸,“不要试图模仿我,Brandy,那没有任何意义,你只会是你自己。”
白兰地怔怔地看着他,笑容依然凝在他的唇角:“你总是什么都知道……是不是?”
“当然不,”琴酒说,“我甚至不知道我会不会死。”
白兰地的笑容更大了,但那笑里却没有什么愉快的意味:“你真讨厌。”
“保持住,”琴酒笑了笑,“讨厌我的你让我比较习惯。”
这话似乎触动了白兰地,他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我是为了找你才加入组织的。”
“我一度以为你死了,直到我知道你是你,那时候我真的很高兴……”他喃喃地说,“但我早该想到你不会跟我走的,我早该想到……这一切都像是偷来的。”
“你少喝点,”琴酒冷酷无情地说,“明天还要办事。”
“哪有那么容易醉嘛,”白兰地笑着说,“我都没有拿伏特加。”
“我讨厌伏特加。”他轻声嘀咕。
没事,伏特加也不喜欢你。琴酒默默地想。
毕竟白兰地一直跟琴酒过不去,伏特加很难对他有好感。
白兰地再度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虽然喝得快,但他的眼神确实还很清醒,看起来琴酒和他在酒量上也有相似之处。
“我还有个问题,哥哥,”他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看向琴酒,眉目间带着几许好奇,“你觉得……雪莉的姐姐真的会回来吗?既然她确实想要离开组织。”
“当然。”这次琴酒依然回答地毫不犹豫,“只是时间问题。”
宫野明美确实想要离开组织,但是她更想要和妹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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