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京到河北,坐汽车只需要两个小时,可那大夫不住在城里,是住在村里的,交通指定不方便,到底要花多长时间,就很难说了。
沈大舅走的时候也就一点来钟,到了天擦黑还没回来。
沈老爷子一开始是着急,后来则是担心了。
好在晚上八点多钟,沈大舅终于回来了,表情特兴奋,一进门就嚷嚷,“爸,珍珠说的那个大夫我找到了,人家的确能治。”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不能信,那大夫倒也并不老,也就跟他岁数差不多,四十来岁吧,但人家家里的确住着两三个来治疗的病人。
都说经过治疗减轻了不少。
沈大舅反复套过话了,不像是托。
不过真要过去治,也有点麻烦,因为至少得二十来天,怎么着也得有个人跟过去伺候。
他去年才当上车间主任,厂子里事儿特别多,这请上几天假都难,一个月就更不用想了。
还有就是钱的问题,听说治疗费可贵呢,一个月下来,所有都加起来,咋也得三四百了。
倒不是大夫太黑心,而是用的中药材有几样挺贵,还不好买。
但不管怎么说,老爷子的病如果能治好,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值。
沈大舅说,“既然咱们找到了能治的地方,那就赶紧的送您过去,明儿一早我就去找个车。”
“爸,等治好了,您帮我再打一个炕柜吧,家物什多,都快装不下了。”
老爷子痛快的答应了。
周日一大早,沈大舅去了单位钢厂,先请了五天的假,他本来想请一周,副厂长说什么也不批。
然后去了厂里后勤,给了师傅一盒烟,让人家帮着出趟车。
钢厂这么大的单位,货车多,公用车也不少,按说起来像沈大舅这样的级别,是不能公车私用的,但厂里这种事儿多了去了。
沈大舅是老实人,这还是头一次呢,师傅指定要给这个面子,挺痛快的答应了。
因为是周日,佟珍珠请假也找不到老师,她跟佟贵民说了一声,周一要是还不回来,就让他帮着请个假。
反正最近老师教的都是基础操作,她这人手巧,学得特别快,落几天课也没关系。
中午,顺利到了河北易县边儿上的白家村。
沈老爷子特别着急,吃了一个热烙饼,汤都顾不上喝,就赶紧的要求人家大夫给他看病。
大夫姓白,叫白从善,成天笑眯眯的,这些年见的病人可不少了。
很多都是像沈老爷子这样,刚来的时候急吼吼的。
他答应了,让他的儿子去院子里杀了一只鸡,他则进了西厢房去捣药,没一会儿功夫,一副药就做好了。
沈珍珠看着那一副血肉模糊的药,散发出说不出来的怪味,有点疑惑这东西到底能不能行。
毕竟,上辈子她也是道听途说来的,那会儿,沈老爷子已经因为心脏病过世了。
白大夫的两个儿子帮着往床上铺好了油布,老爷子就开始敷药了,得一动不动的躺三个小时。
对于正常人来说有点难。
但对于本来就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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