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业康边笑边看了宋明昭,“老四,不会吧,谁是自小一块长大的兄弟,谁是天降的野种,你不会真分不清吧?”
宋明昭笑了笑,“哪能啊。”
“你是个做学问的,同我们家里这几位兄弟都不相同,老五呢,他毕竟是从国外回来,洋人那的风气我想你也不是不知道,”宋业康顿了顿,瞧见宋明昭眼底的不屑,便慢条斯理道,“所以老五同沈成铎交好,那是再寻常不过了。”
宋明昭立即将目光射向了宋业康,宋业康神色中流露出一点残忍的痛快。
“哦?”宋晋成火上浇油明知故问道,“老五现下正同沈成铎交好?”
“是啊,听说他经常出入沈成铎开的那几家舞厅赌坊,两人很是要好。”
“是么?沈成铎那些地方可不干净啊。”
“干不干净的,不就是找乐子么。”
“这么说倒也不错,我听说里头姑娘小子都还挺标致的。”
“啪——”
宋明昭压了筷子,面色沉得滴水,“我吃饱了。”
宋明昭转身即走,宋业康与宋晋成随即相视一笑,皆是笑得有些幸灾乐祸的模样。
宋家的兄弟便是这般,一时如仇敌一般针锋相对,一时又能联合起来去挤兑剩余的兄弟,这便是另一种形式的其乐融融骨肉亲情。
宋明昭快要被气死了。
这么些天,他忙得要命,帮宋玉章同海洲的那些人物拉通关系,他忙得什么也顾不上,宋玉章倒好,同沈成铎那样的下作人混在一块了!
宋明昭可记得很是清楚明了,当时宋玉章同沈成铎为了小玉仙起冲突时,沈成铎那嘴里冒出来的就没一句干净话。
那样的人……那样的人……
宋明昭气得头脸发昏,恨不能冲到银行去质问宋玉章是不是发了什么癔症!
宋明昭倒没有冲进银行,直接去盘问了家里的司机。
宋明昭听司机说宋玉章几乎是隔日就要同沈成铎聚一次时,眼前顿时便有些发黑。
所以,在他忙碌筹谋时,深夜静等时,宋玉章都在同沈成铎鬼混?!
宋明昭真的生气了。
他气得狠了,额头一阵阵地发紧,转身手扶着家里的柱子站稳了,目光定定地看向地面,心道:“王八蛋,带坏小玉,你等着,我非得给你个教训不可!”
宋玉章带聂伯年骑了两回马,第三回 再去时,聂家的家仆来车旁躬身道:“五爷,小少爷今天英文课还未上完,您要么回去,要么就进去等一会儿吧。”
英文课……宋玉章暗暗地有些哭笑不得,掌心在膝盖上摩挲了一下,这么个邀请在他的意料之外,去与不去好似都可,宋玉章低垂下脸,沉吟片刻后道:“那么,就打扰了。”
聂家从外形上看是个大庄园的模样,围墙太高,外头还栽种了许多高大树木,便更叫人雾里看花地分辨不出,进去以后,宋玉章才觉里头视野开阔鲜亮无比,头顶的阳光如射灯一般辉煌照耀,将里头典雅古朴的建筑照出了十二分的光彩,宋玉章身处其中,目不斜视,并未乱瞧。
午后忽而下起了一场秋雨,细细密密的不停,一直下到了傍晚。
司机拉开了车门,熏暗的路灯下拉长了下车人的影子,考究的西服勾勒出宽阔锐利的肩膀架子,单片眼镜稳稳当当地落在轮廓深刻的面颊上,外面下起了小雨,水晶镜片上沾了雨雾,模模糊糊。
家仆撑着伞迎了上来,“大爷,您今日回来得挺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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