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懂的倒是逐渐多了起来,因为要使用,自然而然的掌握起来就变得快了,但是要这样长篇累牍地去阅读也还是有些困难,读起来全是一知半解,这样也很好,一知半解有一知半解的乐趣,他可以揣测、想象这个故事,或许会将这故事想的更残酷,也或许会将这个故事解读得更美好,将一本确定的书读成谜,多有意思。
手指头翻过一页,宋玉章猝不及防地在那书页中发觉了一个被金色的线圈住的句子。
他将那个句子在口中嚼了两下,发觉这简直就是像天意一般——这个句子里的每个单词他居然都认识。
“可是你会忘了我的,就像忘却一个影子。”
宋玉章摩挲了那几个美丽的单词,将那书合拢了,他重新躺了下去,扭暗了壁灯,闭上眼很快就进入了睡眠。
俞非鱼的贺喜与道别几乎是一同来的。
宋玉章从饭店里出来,遥遥的便看见了路边的俞非鱼。
天气暖和了,俞非鱼便又穿的单薄了,他不是故意爱俏,是身体好,真的热。
宋玉章今天喝的不多,对其余人招呼过后,穿过街道主动走到了俞非鱼面前。
俞非鱼笑容灿烂,还有些不好意思,“我早想来祝贺你,可你实在太忙,我工厂里也很忙碌,找不到什么合适的机会见你,过两天我就要去修铁路了,再不见说不准就得几个月见不着了,所以就想今天来碰碰运气。”
宋玉章听他把话说的清清楚楚,心里就很爽快。
相比于他身边那些复杂的人和事,俞非鱼是剔透脱俗的简单,俞非鱼的复杂不对着他,知世故而不世故,这就是俞非鱼的好处。
宋玉章余光中看见了聂家的车。
今夜他是单刀赴会,并且战绩显赫,在没有醉倒的情形下便全身而退,宋玉章收回目光,伸手拍了下俞非鱼的臂膀,“走,去我那吧,咱们好好聊一聊。”
俞非鱼全然没有想到,他同宋玉章的告别会告到床上去。
一开始,聊得好像还是很正经,宋玉章问他修铁路要先修哪一段,有没有把握,他答得也很细致,几乎是聊出了公事公办的气氛,然而宋玉章看他的眼神却是变得越来越柔软,柔软的带了点温存的意味。
俞非鱼逐渐便说不下去了。
宋玉章含笑看着他,“怎么不继续说?”
俞非鱼心潮澎湃,嗓子微微有些颤抖,“我、我能要一个离别的拥抱吗?”
宋玉章眼睫一垂一翻,微笑道:“我以为你会大胆一些,要一个告别吻呢。”
俞非鱼面色渐红,他笑了笑,道:“其实我先前是个胆子挺大的人,只是不知怎么,在你面前,我不敢造次。”
“是么?”
“真的,”俞非鱼道,“一物降一物,我被你降住了。”
世上有一物降一物的道理,也有个道理叫做“刚刚好”,难说这就不是缘分。
宋玉章凝视着俞非鱼那张赤诚的俊脸,插在口袋里的手利落地向上一扬,“过来——”
俞非鱼以为宋玉章要亲他,然而宋玉章只是拉着他的手一路往上走,走到个房间门口,宋玉章一脚踢开了门,俞非鱼被他拉着进了房间,随后就被宋玉章推倒在了墙上。
宋玉章亲他,野蛮得像要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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