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非鱼有种被强烈的侵犯感,同时又感到异常的刺激与兴奋。
他总受宋玉章不动声色的引诱,而未曾经历这样直白的索取。
宋玉章亲完了他,又柔顺地倚靠在他怀里,呼吸全喷洒在了他的喉结上,俞非鱼一低头,宋玉章正目光带笑地看着他,嘴唇慢慢翕动,他低而缓道:“……咬我。”
灯光大亮,深色的床单里半遮半掩地露出两具好身体,一具白皙修长,一具麦色肌肤肌肉微隆,起起伏伏之间,丝绸与沾了汗的肌肤光泽交相映衬,叫人几乎感到了刺眼。
宋玉章双手搂着俞非鱼的脖子,睫毛尖上一点汗水上下打颤,手臂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吸烟一般用力吸了口气,是快活透了的失控。
仰头从喉咙里挤出一点气息,宋玉章微喘着垂下脸,嘴唇轻靠在俞非鱼的颈边,脑海里是一片眩晕般的空白。
宋玉章发自内心地有些痴痴地笑了笑,感觉这一切似乎都是久违了,这样甜美、安然、简单、在他掌控之下的毫无负担的空白……宋玉章亲了下俞非鱼的侧颈,慵懒而闲适道:“宝贝儿,你真好。”
第136章
宋玉章的恋爱史,真要追溯起来,繁杂而笼统,繁杂的是人数,笼统的是款式,都是些出身优渥白皙俊俏的公子哥,后来他的世界变了秩序,他的情人也就变了花样。
俞非鱼是个半新不旧的款式,新在形,旧在神。
出身好、读书多、有脑子、有见识、有事业、有抱负、性子爽朗……这些东西全加起来,拼拼凑凑无外乎就是三个字——爱的起。
爱的起,也分的起。
宋玉章未雨绸缪,一觉醒来躺在俞非鱼的臂弯里,觉得很舒适安然,因为俞非鱼身上怎么看都没有苦恋的苗头。
俞非鱼早就醒了。
他其实几乎可以算是一夜没睡。
这一夜,他的脑海中像是发生了大爆炸一般,一切的旧知、定理在他的脑海中全部都被推翻,他凝视着宋玉章的脸孔,认为地球也许有可能不是圆的,但宋玉章一定是人间尤物。
这样的尤物肯同他好一个晚上,俞非鱼在心中细细地将中西两方阴阳两届的诸天神佛全部虔诚地谢了一遍,最后还是觉得不够,自己这福气太大了,宋玉章醒来的时候,俞非鱼正在心里感谢牛顿他老人家。
怀里的人卷曲的睫毛一翘,眼睛里散出一点似朦胧非朦胧光,俞非鱼目眩神迷地发现宋玉章睡了一晚上,眼里居然没有眼屎。
这到底是尤物,还是妖物啊?
宋玉章目光微眯地看向俞非鱼,发现他下巴上冒出了一点青青的胡茬,他伸手碰了碰,胡茬短而硬,刺刺地在他掌心,宋玉章脸探向前,轻吸了一口气,俞非鱼身上的气息和他这个人一样,简单、干净、清醒,淡淡的汗味,还有男人,男人的味道。
俞非鱼屏息凝神的,试探的将下巴沉在宋玉章的掌心,宋玉章手掌捧着他的脸,“毛真多。”
俞非鱼面色微红,讪讪道:“多吗?”
“多。”
宋玉章嘴唇弧度很浅地扬了扬,“是我见过的人之中最多的。”
俞非鱼怀疑宋玉章要说的不是“见”,而是“睡”,这样的话,一般人听了怎么都会觉得别扭刺心。
俞非鱼不是一般人,他听了这话,觉得很理所当然。
像宋玉章这样的人物,谁能霸占呢?现在又不是从前,皇帝倒是能把人关进宫里只归他一个欣赏,可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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