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看热闹的邻居也被在脚下砸了炮仗,忙边躲边骂:“谁家的孩子,真不懂规矩!”
后门也开了。
一辆车正等在后门,沈成铎坐在车里,对着跑出来的宋玉章道:“宋行长,上车吧。”
小凤仙已经吓傻了,他呆愣愣地随着宋玉章上了车。
宋玉章在车内坐定,很坦然道:“多谢沈老板。”
沈成铎指挥司机开车,他从副驾驶转过脸,对宋玉章道:“宋行长,很镇定哪。”
宋玉章微微一笑,“我知道沈老板你会来救我的。”
沈成铎眼神微凛,半晌,他面上露出妥协一般的神色,“宋行长,其实这事真的不怪我啊!”
沈成铎在车上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宋玉章静静听着,心中毫无波澜。
只能是沈成铎,也只有是沈成铎,海洲不是张常山的地盘,也不是傅冕的地盘,偷鸡摸狗出阴招,豢养小孩子当杀手,这种事也只有沈成铎才干得出来,非不是这样的手段,也不可能这样出其不意地将他从里头抢出来。
沈成铎很为难地解释了一路,下车后,又态度非常客气地将枪顶在宋玉章的后背,将他请进了维也纳里的地下牢房。
“宋行长,”沈成铎亲自给牢房上锁,满脸诚恳道,“你是知道的,我对你一直只有好心,只能委屈你先在这里呆两天,过两天,过两天我一定放你出去。”
第181章
商会中,傅冕正在同人寒暄,海洲对烟草的需求量很大,他带来的那批货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他现在对生意其实已经没什么太大兴趣,只是需要生意来掩饰身份,他自己不能离开海洲,便派了一批人去叶城拿货。
孟庭静人去了南城,他这里也要相对轻松一些。
其实待在商会也没什么意思,他宁愿回去陪宋玉章,只是成天待在家里还是太反常,不像个行商人士,不过有意思的是,今天同他说话的人言语中一直在谈论宋玉章。
“宋行长要是还在就好了,如今日子真是越来越不好过了,这段日子法币隔段时间便要贬值,真是叫人头疼。”
“而且今年才刚十一月呢,上头又要催着买国库券了,真是要了我的亲命了,今年不知道该怎么扛过这一关,有时候想想也真没意思,累死累活的,一年统共也挣不了几个钱,这也问你要一点儿,那也问你要一点儿,回去一看,自己手上就剩三瓜俩枣了,傅老板,你们烟草生意还好做吗?要不带带我吧?”
傅冕笑了笑,“现在样样生意都难做。”
那人颇为认同地冷哼了一声,手指向上一指,阴阳怪气道:“还是上头生意最好做啊。”
傅冕温和道:“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儿,眼看天都快黑了,傅冕便提出告辞,“回家陪太太吃饭去。”
那人早听说傅冕成婚了,有个体弱不爱出门的太太,他笑道:“傅老板很疼自己的太太啊,海洲风水好,早生贵子啊。”
傅冕嘴角微勾,“借你吉言。”
回宅院的路上,傅冕一路想着“早生贵子”,觉得很有趣,路上叫司机停车,买了一盒酸枣糕,想借这一盒酸枣糕好好逗一逗宋玉章。
海洲的确是个好地方,带着宋玉章回到海洲之后,傅冕的心思也变得平静了许多,也兴许不是因为海洲,只是单纯地因为宋玉章一直安静地陪在他身边。
车停在宅院门口,傅冕刚下车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门口弥漫着一股未褪的硝烟味道,台阶上还散落着暗红色的炮仗残骸,邻居听到动静出来,便向他告状。
“今天下午有一群小孩子来吵吵嚷嚷的,还放了一堆炮仗,闹死人了。”
傅冕脾气很好地一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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