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云忆还是这样做了。
或许,从海角城中,温瑾在与他的生死对峙中,仍然分了心神和灵力,去帮助被何卯道欺负的渔民时,他在他的眼里,就已经不同了。
蒲云忆忘不了那时的温瑾。
一触即分的碰触,毫无套路心机的相视而笑,春日阳光般的温暖。
像是他这个人,终于褪|去了所有的伪装,露出了真真切切的里层,温暖的,炙热的,不屈的。
蒲云忆的敌意和杀意,从那时,开始变化。
也许,温瑾可以合作,不合作,利用也可以。
他开始更多的观察温瑾,观察怀玉城中的每一个人。
越观察,越知温馨与温柔,杀意越消。
甚至莫名其妙的,每个夜晚,两人从针锋相对的厮杀,变成了针锋相对的对决。
蒲云忆不知道温瑾如何想,但对于他,那是麻木无光的生活中,唯一的鲜活,让他期待,让他真实,让他感觉,自己不仅是呼吸着的,还是真正活着的。
想要得到相信,必先给予诚意。
修好巫毒娃娃,是他的诚意。
他向温瑾展露了,属于他的,不可为人知的一面。
“温城主,”蒲云忆终于开口:“我来赴约时,这娃娃就摆在桌上,我知道你想要修好它,恰巧幼时曾做过些木工活计,便为它做了身体。”
温瑜眉目微动。
他们两个都是谨慎的人,话不会乱说,更不会多说,因此,她几乎在第一时刻,就锁定蒲云忆话中“恰巧幼时曾做过些木工活计”这句。
这是蒲云忆在向她表态,甚至可以说是示好。
为什么?
可信吗?
若是以往,温瑜自不会在意,真真假假,先顺着走便是,因为吃亏的不会是她。
可现在,蒲云忆修好了巫毒娃娃,他或许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温瑜,却多了几分慎重,和更多的探寻。
蒲云忆,他真的只是一条鱼吗?
温瑜心思几许,再开口时,却是说道:“今晚的游戏对决,我已经准备好了。”
她声音平静温和,有些和缓,没了前面的针锋相对和剑拔弩张,展现了友善。
温瑜微微侧身,地上两个水盆便飘起,落在了桌上。
一个落在蒲云忆身前,一个落在正对面的位置。
温瑜在他对面位置做了下来,缓缓而笑:“今晚,我们比憋气。”
“不用灵力,不用术法,仅凭凡人之身,在水中坚持|久的人获胜。”
“为了公平,你的面具,还是不要戴了。”
蒲云忆的目光沉静,他盯着眼前盆中微荡的水,抬眼看向对面温瑜,修长有力的手指伸出,搭在了黑铁面具的边沿。
察觉到温瑜目光的跟随和注视,蒲云忆笑了。
他的手放下来:“我认输。”
温瑜:……
她眼睛微眯,舌|头轻抵牙尖,莫名有些不爽。
对方认输她不是没考虑过,只是以对蒲云忆的判断,这概率很低,只有不到0.01%。
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变化发生了。
温瑜瞬间收敛情绪,手掌轻挥,桌上水盆便被收起,她笑容温和:“适才道友提起,幼时曾做过些木工活计,温某很感兴趣,不知道友可多聊一聊?”
游戏上再牵扯试探已不可取,那么,便抓住蒲云忆今晚的异变,继续往下挖。
蒲云忆向温瑜看了一眼。
明明知道他可能不怀好意,别有用心,但蒲云忆还是开口了。
他不相信,那个在海角城生死之间会帮助一个普通渔民的人,是个坏人。
“我有一个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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