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
而万广海向来刚正,如今竟在调查御兽宗,甚至还要言明,只怕御兽宗确实有问题了。
宾客们隐隐戒备。
万广海很满意他这一句话的效果,继续说道:“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几乎每一个新兴的中小宗门,都会被巫宗主邀请来参加灵兽大会,而这些宗门的宗主在离开灵兽大会后,对御兽宗多是溢美之词,与巫宗主也很是亲近。”
“甚至,亲近到了不要命的程度。”万广海眼含悲痛和叹息:“朝净宗的吕清芳吕宗主诸位可还记得,当年吕宗主突然重伤,朝净宗一蹶不振数年之久,虽后面重新兴旺,又不幸全宗消亡……但吕宗主重伤之事,广海一直费解。”
“也就是在前段时间,广海从一位掮客口中得知,当年吕宗主是重伤于御兽宗,而这重伤的缘由,是因为巫宗主一句需人肉做药引,吕宗主就直接割下了自己的心头肉,而这一切,仅仅发生在两人见面后的第三天!”
万广海怒视巫振锋:“广海由此抽丝剥茧,意识到巫宗主恐行邪祟之法,控制了这些宗主,后来,鲛人一族因鲛人失踪被困一事,通过凌道友找上了御兽宗,广海便对御兽宗更加留意。”
“甚至特意与巫宗主交好……”他一指莲花池:“这莲花池底,确实别有洞天。广海曾被巫宗主带着进去过,池底空间是一座小楼,墙色暗红,隐有莲花纹路,为了让巫宗主放心,我是打着寻一秘密处与掮客商谈的名义来此的。”
“此次无双拍卖会后,灵兽大会即将召开,我派徒弟沐颜来此,也是抱着让她查探的心思,她心思向来机敏,又因为年纪小,不会被巫宗主注意。只是,没想到我还是被巫宗主怀疑了。”
万广海叹了一口气,看向夜不醒:“宗主,无边台上那个我与掮客吕庐会面的影像贴,你曾问过我是否需要回应。广海当时不能给出答案,是因为,这是来自巫宗主的威胁。”
“他知道我私下的动作,怀疑我派徒弟前往的用心,因而,他故意放出那则影像,就是为了警告我,我也进入了莲花楼,我也有把柄在他的手中。”
“他不放出声音,是因为,那则影像中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我与掮客吕庐似是而非说的几句话,合演的一场戏而已。若是放出声音,绝不能达到现在的效果。”
“广海面上软化,却并没有屈服,我一人名声事小,修真界这大大小小的宗门安危是大。广海也曾是一宗之主,也曾带着门派由小到大,深知这其中心血,便不能任由巫振锋如此作践!”
“我本想趁着结亲典礼,让颜儿破掉莲花池阵法,确认情况后,再向宗主言明。但事到如今,一切是非曲直,还就请在场诸位一起看个明白。”
“还有,让广海下定决心,彻底追查御兽宗一事的,是贤侄巫兴谋。”万广海语气欣慰,看了过去:“巫贤侄对其父所为虽不知晓,但隐隐也觉出不对,因与我关系不错,也信任我,便私下曾与我传信说明此事。”
“可见,巫振锋所作所为,就连亲子知晓,都觉目眦欲裂、残忍不仁,誓要将其正法啊!”
巫兴谋身体微动。
他知道,万广海这是在逼他选择,虽然现在的情况,也只有咬死父亲巫振锋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他眼含悲愤,正要开口,却见巫振锋转过身来,一巴掌扇过来:“逆子!”
两颗带血的牙齿滚落,一路滴溜溜地掉落在莲花池中,血融于莲花池底的那片粉色中。
巫兴谋被打得头晕眼花,他满脸悲愤,捂着半张肿起的脸并不说话,心中却暗喜,他知道,此刻巫振锋打得越重,他和巫振锋之间的罪恶,就切割得越干净。
不远处,黑衣劲飒的女人安静地看过来,在看到巫兴谋肿起的脸后,眼睛亮了亮。
巫振锋整整衣袖,抬眸拱手,笑得和善:“百目真人所说,确实是有趣,可巫某听来,全是捕风捉影,只是一个猜测和故事而已。”
“若我说,是上弦宗不满御兽宗做大,上次联合鲛人一族构陷不成,如今,又蛊惑小儿,编出这样滑天下之大稽的故事来诬蔑于我,其心可诛!”
“巫某才要鸣不屈,想要叫各位道友还我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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