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药物的作用,亦或是身体太过虚弱,脑子不太清醒糊糊涂涂,她没有力气再去反抗了。
其实,这些都是借口。
楚迟思很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她只是贪图她的拥抱,她的温度,贪图那浅浅的梨花淡香,这才没有去反抗。
两个人靠得好近,能听见呼吸声。
那个人怀抱好温暖,总让自己忍不住去贪心,去再靠近那么一厘米,去偷走她怀里的暖意。
她可以听见那个人的心跳声,清晰而有力,在胸膛之间跳动着,将血液运送到四肢百骸中。
她可以听到那个人的呼吸声,稍微有些杂乱,却刻意地压低,压细,生怕吵到睡着的自己。
那一缕细细的暖流,顺着耳廓缓缓地淌。
温暖到令人怔然。
那个人拿着些纸巾,悉心温柔地帮她擦去了面上的血珠,却恪守着分寸,没有去触碰脖颈后的腺体。
腺体被划了一刀,被破坏了。
可她仍旧觉得滚烫,是药物的原因吗?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作用也该散得差不多了。
她偷偷睁开一丝眼睛。
那人原本的红色长裙被撕破了,被绑成了一条能自由行动的“短裤”,不怎么好看,但是莫名很帅气。
楚迟思这才注意到,那个人身上其实也受了伤,看起来狼狈不堪。
她胳膊和脖颈上都有紫青的淤痕,衬着柔白的皮肤格外显眼,而指节上更是有着大片的红痕与划伤,有些还在向外渗着血。
修长的双腿交叠着,那人托着下颌,凝视着窗外,眉梢紧锁着,目光很冷。
她是在生气吗?
她为什么会生气?
楚迟思有些困了,这不太符合应激反应的原理,但她确实很想倒在那人怀里,就这样浅浅地睡去,再也不要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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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凌乱而无序,被人强硬地拆碎。
她是楚博士唯一的女儿,自从被正式收养后,便一路疯狂跳级,很小的时候便被北盟大学破格录取。
那几篇现在看来稍有稚嫩的论文被一堆教授赞叹不已,她还没正式进学校,名声便已经传了开来,所有人都认识她。
可是,她一个人都不认识。
她年龄太小了,又不懂交际,大家都讨厌她,不和她玩,实验室里那只用来测大脑皮质层运动区的白兔子都比她更受欢迎。
她也只好把自己藏起来。
甚至,连宿舍搬迁都没有人通知她,大家默不作声地都走了。直到辅导员过来检查,她才茫然无措地开始收拾东西。
那一天的夜晚好黑。
楚迟思背着,又拖着好几个大包,偷偷组装的机器一个也舍不得,被她通通带走,一路金属撞击声当啷作响,踉踉跄跄地走在新宿舍的路上。
可是刚走了会,便被人给拦了下来。
她不认得那个人,但认得她佩戴在胸口的星星徽章:北盟上将今天来学校演讲,似乎带了几名出色的列兵跟随。
那个人就是其中之一。
那个人喘着气,好像是一路跑过来的,她穿着深色制服与长靴,连制服都还没来得及换下。
星星徽章闪着光,好漂亮。
昏暗的灯光下,那个人的脸好像有点红,有些不自在地用食指划着面颊,声音清亮,轻轻地问道:
“那个…你需要帮忙吗?”
那一夜,她们走了好长好长的路,第一次有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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