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里用毛脑袋温暖主人的小动物。
胖乎乎的博美或者长毛萨摩耶。
“抱歉。”戚寒在心里演练了很多遍才能让语调尽量平静,尽心尽力地扮演着傅歌眼里的幻觉。
“等很久了吗?”
小beta抿着唇,很轻地“嗯”了一声,“别的omega都被伴侣接走了,我是隔离室的最后一个。”
他应该是又想到了那个发情期结束被爱人抱着接走的小o,心里羡慕的同时又有些委屈。
明明我表现的也很好哦,怎么你最晚来接我呢?
戚寒的心脏被揉成一团,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他这充满孩子气的话。
“我路上……堵车了,所以才来得晚了,下次我一定很快,第一个就把小歌接走。”
“……喔,堵车了哇,那是急不来的。”傅歌眼里又闪过一次愧疚,好像自己刚才无理取闹了。
戚寒用下巴蹭了蹭他的额头,问:“发情……难受吗?”
“嗯,嗯嗯嗯。”像是终于被问到痛处的小孩子,他一连点了几下头,眼圈水红:“难受,身上哪哪都不舒服……你还找不见了……”
戚寒心疼得要命,也学着他幼稚的腔调:“小歌还找我了吗,都去哪里找了?”
“找了的,被子里、牙杯里、卷纸中间的空空里……”都是他刚才闻过的东西,可不论他怎么用力闻,都找不到一丝一缕alpha的味道。
“我放一点信息素给哥哥闻好吗?”
傅歌猛地从怀里钻出来,大睁着眼的神态像极了蹲在窝里等待妈妈投食的小鸟。
小鸟叽叽喳喳问:“可以给我闻吗?”
好像潜意识里觉得这是件很难很奢侈的事情。
戚寒揉着他毛茸茸的鸟头,“可以,本来就是留给你的。”
傅歌兴奋地不知道怎么办了,“那等我一下!”
他真像一只小鸟一样跑下床,把刚踹下去的被子拽上来,盖在两个人头顶。
视野瞬间变得昏暗,戚寒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傅歌伸长脖子把被子顶高,露了一线窄光进来,同时屈起膝盖,小心地缩着手和脚,把自己团成一颗球。
“我准备好啦。”
戚寒疑惑:“这是干什么?”
傅歌不太好意思地说:“医生讲beta一般都闻不到伴侣的信息素的,我团一团,或许味道浓一点就闻到了。”
戚寒深深地闭了下眼,想抬手摸摸他的脑袋,终是僵硬地放下了,慢慢释放一些安抚信息素出去。
清淡的白桔梗花香幽长醉人,一缕一缕从腺体中释放出来,和着被子里温热的喘息把小beta温温柔柔地包裹其间。
像置身于满是钟型花瓣的草坪上,风一吹小铃铛们摇曳生姿,轻柔地抚过身体。
傅歌闻不到信息素,但能感觉到有一股温和的力量像水一样包裹着自己。
他不自觉闭上眼,努力翕动鼻尖去闻,吸气时会往前探一下头,呼气的时候再缩回来,小口小口地闻得很珍惜,像闷头舔牛奶的小猫。
小beta沉醉其中,越闻脖子就伸得越长,后来身子一倾就超前扑了出去,被戚寒捞住才坐稳。
他闹了个大红脸,像朵小蘑菇一样垂着头,戚寒问他:“好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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