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知情,那他就是单纯被陷害了。
这便是季凛要求再次严审钱书的用意。
审讯室里,钱书依然西装革履,却不再刻意维持表面的体面,他暴躁道:“我不是已经回答过了吗!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的音叉原本就一直放在琴房窗台上的,前两天才调过音,这两天我都没用,你们不问,我甚至根本不知道它不见了!”
唐初摇了摇头,喃喃道:“感觉不像在说谎...”
他又转头问季凛:“季老师,你怎么看?”
季凛视线也依然落在审讯室内的钱书身上,他没有回答,而是忽然问:“之前说过,可以请钱教授那位得意门生,陆梦婷来问话,怎么一直没来?”
“别提了,”唐初摆了摆手,郁闷道,“你之前说完我就让小阮去学校找她了,结果她好巧不巧的,正好请假了,说是吃坏了一直腹泻…小阮都跑她宿舍去了,回来说她是真腹泻厉害,脸都蜡黄蜡黄的,整个人憔悴得不行,什么也没问出来。”
季凛沉吟一声,低声问:“推测死亡时间内,她不在监控里?”
唐初一愣,摇头道:“对,不在,进出都没拍到,不过她不是钱书的得意门生吗,应该能走后门的教职工通道?”
毕竟众所周知,好学生确实更容易拥有一部分所谓特权。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季凛缓缓道,“钱书是老师,可之前我们就知道了,他进出都走的正门,都在监控里,而他的学生,却走了需要钥匙的后门…既然不是和钱书一起,那是谁给她开的后门?或者说,她为什么能有后门的钥匙?”
唐初蓦然瞪大了眼睛,当即拍手道:“这么一说,这个陆梦婷嫌疑很大!她作为钱书的得意门生,不但会很清楚,钱书的钢琴前两天才调过音,暂时用不到音叉,并且那个晚上,按照钱书的说法,她确实完全有机会拿到钱书琴房的音叉!”
季凛不置可否,只是道:“我个人认为,钱书和陆梦婷的关系,应该不只是普通的师生,至于有没有嫌疑…我需要当面和她聊一次,才能判断她是否符合我的侧写。”
唐初怔了一下,正要问「不是普通师生,那又是什么关系」,可还没出口,他口袋里手机就是一震。
急忙摸出来解锁,看清屏幕上的信息,唐初一拍台面,激动道:“凶器藏匿地点找到了!”
边说,他边直接将手机丢给了季凛,示意季凛看信息,他自己则飞快单手扯下耳麦,大步走进了审讯室。
没有坐下来,唐初单手撑在桌面上,俯身,紧紧攫住钱书的眼睛,一字一顿道:“钱教授,你不说在哪儿是吗?现在不用说了,我来告诉你,我们已经找到了杀害沈溪的凶器,就在你自己的车里,你还要狡辩什么?难道要告诉我,这两天还有别人坐过你的车吗!”
唐初一口气说完,视线就一落不落定在钱书脸上。
可听了唐初的质问,钱书眉毛高高挑起,眼睛和嘴巴都张得很大,震惊的神色不似作伪,“你说什么?什么在我的车里?”
“凶器,”唐初厉声重复一遍,“杀害沈溪的凶器!”
“这…”钱书满面茫然,“这怎么可能!我真的没杀人,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也没人坐你的车,”唐初故意道,“那难道那东西还能插了翅膀,自己飞进你车里吗?!”
“不是…”钱书呆愣摇了摇头,随即,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一拍手,大声道,“我说我不知道,但我没说,没说没人坐我的车,我想起来了,有人坐的,有人坐过!”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唐初朝单侧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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