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醉胸膛里的心跳的有些快,偏偏又不敢表现出来,就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很多。直到陆小渔低头朝她手背指关节上吹了一口。
温热陌生的气息拂在破皮发疼的伤口上,激的沈沉醉心脏猛的一缩,头皮发麻,手腕下意识的从陆小渔的手里抽出来,耳根发热,眼睛紧张的左右乱看,不敢抬眸看他。
陆小渔疑惑的看向沈沉醉,不解的轻声问:“是不是我用的力气太大了?”
以前他小时候跌倒磕破皮,他爹都是这么给他吹的,陆小渔记得自己当时吹吹就不疼了。
沈沉醉心跳的有些快,手搁在腿上微微摇头,垂眸哑声说道:“不疼。”
“你,衣服……”她眼神闪烁手指蜷缩,犹豫了一下,出声提醒陆小渔整理一下被他扯出来的中衣,她刚才都看见他中衣下面的肚兜了……
似乎是青底银线勾边,上面绣的像是青竹。
陆小渔闻言疑惑的低头看,脸蛋瞬间爆红,伸手整理中衣盖住肚兜。一向大大咧咧的人难得不好意思的抬头看了沈沉醉一眼,又立马移开视线。
他外面穿的是粗生麻制成的斩衰,要是用这料子擦在伤口上,皮都能给沈沉醉擦掉。陆小渔刚才几乎是没怎么犹豫,低头就把中衣扯出来了,俨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沈沉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陆小渔左右整理身上的衣服,一时间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微妙,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陆小渔脸上的热度未退,自我安慰着想,两个人都是自家人,看见了肚兜也没什么,毕竟以后住在一起,洗完衣服晾出来的时候,见着的次数肯定只多不少,没必要弄的太尴尬。
这么一想,他脸上的红晕慢慢退了下去。陆小渔眼睛转着,想找话题跟沈沉醉聊天,好把刚才那事翻过去。
“我爹死的那年,我刚考上秀才。”沈沉醉先开的口。她垂眸望着自己的手,昏黄的灯光映在她的脸上,低垂铺洒的长睫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她说这话时的情绪。
陆小渔抬头看她,抿了抿唇不知道说什么,就挪动身体跪在她身边安静的听。
“我想着,只要我考上秀才,再考中举人,出人头地后就能带着他去享福……可他没等我。”
沈沉醉语气平静,“我为我爹心甘情愿的守孝三年,这期间认真看书,备考今年的秋闱,结果现在……”
她微微挑起嘴角,嗤笑着反问,声音苦涩,“你说,我是不是个晦气的人?如果当时我爹不是怀了我,他跟我娘就会和离,他后来也不会投河自尽,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她抬眸看陆小渔,眼睛暗淡的像一滩死水,嘴角明明带笑,但却比哭还难看。
陆小渔没来由的心一揪,眼眶发热,直腰倾身一把抱住她的肩膀,“才不是!”
“你才不是晦气的人。”陆小渔坚定的重复这句话,抱着沈沉醉的胳膊慢慢收紧,轻声说道:“那时候你还没出生,哪里能决定这些事。”
陆小渔很瘦,怀抱更不宽厚,但却很温暖,刚被抱住的时候沈沉醉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后慢慢放松,额头抵在他单薄的肩膀上,闭了闭干涩发干的眼睛。
沈沉醉心里一边谴责自己不该和陆小渔发生这么亲近的接触,如今两人是继兄继妹的关系,又是这个年龄,更该注意男女之防,可她又一边贪图陆小渔的怀抱,闻着他身上如雨后青竹般清淡舒心的味道,整颗心挣扎不已。
她想抬手抱陆小渔,揽住他那纤细的腰,用力把他带进怀里紧紧的抱住,借着他同情她的机会尽情的占陆小渔的便宜,毕竟一切都是他先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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