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可以找个活做,咱们银子花的省一点,两个人总能在那里活下去的。”
沈沉醉本来不太想陆小渔跟自己去受罪的,可转念一想着考完乡试后自己必然会在那里等结果,到时候中了举人更是不会再来回折腾着浪费盘缠回县里。
等会试考完出结果都要三月份了,万一有幸再进入殿试,那可就得四五月份了。这么一算算日子,来回得有小半年的时间呢。
想到这么久见不到陆小渔,沈沉醉顿时不说话了。
两个人这次一走,就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了。
陆小渔拉着大伯说了很多话,走之前那天,大娘晚上亲自下厨烧了菜,请两个人吃了一顿饭。
大伯眼睛湿润,拍着陆小渔的手背叮嘱他路上要注意的事情,声音有些哽咽,“你们两个娃娃出门,我这当长辈的心里总是放心不下。”
大伯由陆小渔跟沈沉醉想到了自家出门在外做生意的女儿,一时间情绪更难控制。
陆小渔笑着宽慰他,“我今年都十九了呢,不算娃娃了。”
听他主动提起自己的年龄,大伯嘴唇蠕动了一下,眼睛看向沈沉醉,欲言又止。
是啊,小渔这孩子今年可都十九了,眼见着过完年守孝期也就结束了,到时候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事情了,毕竟年龄在这儿摆着呢。
可这沈沉醉怎么到现在都没个动静?
要说他俩想一直做对继兄妹,大伯是打死都不相信的。可若是有那方面的想法,怎么又迟迟不见行动呢?
陆小渔这孩子心思单纯没心没肺的,不知道为自己的事情操心着急,可愁坏了为他着想的大伯。
大娘瞧着自家老伴的眼神,就知道他想说什么话,立马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的手腕,在他开口之前拦住他的话头,笑着说道:“走,你来跟我看看锅里的汤开了没有?”
大伯不情不愿的被大娘拉走,嗔了她一句,“你一个人去看不就行了么,怎么还非得扯上我。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黏糊可怎么弄。”
“……”当着两个小辈的面,大娘没多说什么,而是默默的瞥了大伯一眼。
等到了灶房,她才说道:“我拉你出来是怕你多嘴说错话。人家两个孩子明天可就要走了,你今个要是乱说话,闹的气氛尴尬,到时候弄的不欢而散多不好。”
大伯不服气的梗着脖子,“那我要是再不替小渔问问沉醉的意思,两个人这是要拖到什么时候去?小渔眼见着可就二十了,比不得沉醉这个女人,他再拖下去可就真拖不起了。”
老两口这两年关于小渔跟沉醉的事情,没少在睡前聊过,所以对于老婆子知道自己开口要说什么大伯一点都不吃惊,而且两人多年的夫妻,这点了解还是有的。
大娘说道:“沉醉这孩子做事有分寸。”
“她有分寸是有分寸的事情,”大伯嘀咕道:“这次去京城,她肯定能见识到更多的东西,万一被迷了眼睛,回头觉得小渔不好了可怎么办?”
“万一她再争气一点,中了个举人,考了个进士,身边哪里还会缺男人,到时候再委屈了小渔可如何是好。”
大伯嘟囔着说,“女人有钱有权后抛弃原配的例子还少吗?再说小渔现在还没个名分,沈沉醉要是想要负他,还不是说抛弃就抛弃的事。”
大伯愁的慌,“小渔这孩子就是没点心机,若是按我的意思,就该先绑住沈沉醉,把这名分给它定下来,到时候她若是敢做出什么负心的事情来,就给她告到圣上面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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