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兴趣的看着沈沉醉慢慢沉下脸,继续说道:“鹿鸣宴时,贵君的外甥女陈原离宴请所有举人,那日晚上坐船游湖,你和陆小渔去了,我同张杳也去了,现在记起来了吗?”
沈沉醉脸色沉如积水,“如何想不起来,不就是那个差点在船尾强了陈原离身边小侍的人吗。”
那时候沈沉醉隐隐觉得张杳这个人让她觉得不舒服,想必是那时候她的目光就总有意无意的放在陆小渔身上。看来张杳那时候想强的不是陈原离的小侍,而是陆小渔。
想到这种可能性,沈沉醉差点捏碎手里的茶盏。
陈原离是贵君的亲外甥女,那时候贵君圣宠最盛,陈原离一怒之下将此事闹大,圣上重罚张杳撸去她举人身份,说她丢了天下读书人的脸面。
礼部尚书张迁为了避风头,就把张杳送回了乡下,叮嘱她莫要进京。
这两年贵君慢慢失宠,陈家势力不如以前,曾经被陈家打压过的人又重新冒头出来,张杳就是其中一个。
张迁看当年的风头过去了,如今皇上又年迈,新帝还未定,便想着给外甥女谋个前程,就将张杳又从老家接了回来。
张杳能自己考中举人,想来是有些真才实学的,这也是张迁愿意为她费力的原因。
“我今日在翰林院里看到了她,听说是来找人的,就想起来把这事跟你说一声。”田越手指摩挲茶盏,语气有些漫不经心,殊不知她今天就是特意来跟沈沉醉说这事的。
田越像是掩饰自己特意替她打听消息一样,说道:“翰林院里最常听到的就是八卦趣事,比书里写的还精彩,你没进去真不知道是幸事还是遗憾。”
田越将茶盏搁下,抬眸看向沈沉醉,“我现在倒是慢慢能理解你当时非要离京的心情了。”
与其在翰林院里熬资历混日子,还不如出去搏一把。
“离京有离京的艰辛,”沈沉醉给田越续了杯茶,“你我要都是出了京,那这些消息又有谁告诉我?”
田越看着沈沉醉,心里滋味复杂,最后垂眸苦笑沉默。
她想要的不是给沈沉醉传传消息而已。以前田越希望自己处处比沈沉醉优秀,能压过她的风头更好,后来沈沉醉娶了陆小渔自甘堕落让田越很是不屑,两人因为这个也闹翻过,奈何多年的情分不是说丢就丢的。
田越最后还是跟自己握手言和,不再去跟沈沉醉比较,两人都能齐头并进不是更好吗?因着心态转变,田越才总是处处替沈沉醉留意京中消息。
如今沈沉醉做了礼部右侍郎带着夫郎儿子顺利回京,一家热热闹闹,田越又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情绪了,嫉妒有,祝福也有,只是现在不管对沈沉醉是个什么情绪,她都希望沈沉醉好好的。
田越将情绪埋在心里,这幅样子看在沈沉醉的眼里总觉得这个老朋友又沉默深沉了些,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情绪。
沈沉醉想着沈央央爱吃茶馆里的糕点,就让管事的又重新装了一份。她随口同田越说道:“我家央央都三岁了,你还不打算成家吗?你要是有个女儿我们不如结成亲家。”
田越最厌烦沈沉醉催促她成亲,顿时一甩衣袖就要走,没好气的说道:“谁要跟你结成亲家!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沈沉醉提着糕点回去的时候陆小渔还没回来,她将食盒送给沈央央,成功收获儿子的一个激动的抱抱。
眼看着都到晌午了陆小渔还没回来,沈沉醉便想着他中午可能留在外头用饭了,就叫来央央让下人摆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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