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疡,她崩溃的吼叫。
事情肯定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分明是有人想毁她前程想要她的命!
张杳脸埋在浴桶的水里痛哭,她才来京城没几个月,行事谨慎小心,根本没得罪过什么大人物,是谁能对她怀了这么深的杀意?
张杳得了花柳,这事起初还能瞒着,可越往后她身体越差,不住的起烧退烧,皮肤痒的发烂,溃烂的部位从看不见的地方慢慢扩散到了脖颈,这根本就瞒不住。
张杳去礼部告假,开口之前却得知沈沉醉给她留了任务,还挺重要。张杳气的眼睛发红,觉得沈沉醉就是故意的,平日里对她不见得有任何重用的意思,怎么突然开始提拔她了?
这事张杳没法做,直接推了出去。沈沉醉被人驳了面子,竟在第二日早朝的时候公然把这鸡毛蒜皮的小事拿到了朝堂上去说,说礼部近期人手不够,新进来的又隔三差五的告假,她实在是分身乏术。
皇上皱眉,还未说话就见陈辅站了出来,冷笑道:“强塞进来的人能有什么真本事?遇到事情自然是能躲就躲。”
陈辅说罢直接拱手参奏,说礼部尚书张迁涉嫌以公谋私,将自己本身有污点的外甥女强塞进了礼部,同时有买卖官职的嫌疑。
这一纸参奏惊起千层浪,因为此事还涉及到了安王。
皇上深深的看了一眼陈辅,将此事压下,说等下次再议。众人心里了然,皇上这是偏向安王,想要私下里跟她问清楚情况再下定论。
下朝后,张迁站在台阶处等沈沉醉出来,冷声问她,“我才是你的上峰,礼部若真是有人玩忽职守这事你该先同我说才是,你为何直接越过我把礼部的事情拿到朝堂上来说?你这是越级!”
沈沉醉被张迁说的一怔,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事做错了,忙拱手弯腰赔罪,“我这也是刚从乡下调任上来,不懂规矩,请张大人恕罪。”
“你是不懂规矩还是存心,这事你自己心里有数!”说罢张迁气的一甩衣袖转身直接离开。
沈沉醉躬身送她,随后直起腰,双手随意交叠放在小腹前,抬眸看着台阶下张迁远去的背影,嘴角挂着抹笑。
她就是想要张杳死,想让张迁倒台。张杳若是过的好,沈沉醉怎么能睡得着?
柳巷里的那位男子是沈沉醉特意送给张杳回京后的大礼,也不知道张杳喜欢吗。如今张杳告假回家,倒是也不枉费沈沉醉为她费的这些心思。
沈沉醉抬脚缓步下了台阶,回府前先去品味斋买了份糕点。早上出门前,陆小渔躺在床上还未清醒,声音含含糊糊的说想吃糕点,让她回来的时候带点。
沈沉醉俯身弯腰摸着陆小渔的肚子,总觉得肉乎乎的,她想到某种可能,眉头微微皱了皱。
陆小渔嫌弃沈沉醉的掌心热,一把捞过来。沈沉醉本以为陆小渔是要拍开她这扰人清梦的手,正要收回胳膊的时候,却见陆小渔捞起她的手后直接往怀里一抱,又继续睡了。
沈沉醉垂眸笑,眉眼温柔。另只手轻轻撩开陆小渔黏在脸上的碎发,低头吻了下他的眉心,心道算了吧,他若是真想要孩子,这次遂了他的意也是好的。
只要陆小渔开心,沈沉醉可以无底线的跟他妥协。
沈家风平浪静小日子过的美满舒服,张府却是掀起惊涛骇浪。
张杳染了花柳的事情终于瞒不住,有伺候她的小侍颤抖着求到张迁面前,求张迁把他罚去后院做粗使的活儿,去洗衣劈柴都行,只求不伺候张杳。
张迁从早朝上回来,本就一肚子气,脸色阴沉没好气的问他为何?哪里有人上赶着要求被罚去后院干粗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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