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御书房里谈话。
安王今近五十岁,身形发福的厉害,挺着个圆肚子哆哆嗦嗦的进来,身上的肉随着她的动作跟着抖动。她站在书案前瞥着皇上脸色不对,小心翼翼的问,“皇姐,是谁惹您生气了吗?”
“啪”的一声,陈辅的奏折被皇上甩到安王面前,“还能有谁?你看看,有人参奏你伙同张迁以公谋私买卖官职。”
安王脸色顿时大变,脸颊上的肉都跟着受惊吓了一跳,慌忙跟皇上喊冤,“臣妹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情呢?”
“那这是怎么回事?你若是同张迁两人清清白白,陈辅怎么可能会随意参奏你俩?”皇上指着安王,“你说说你整日养猫逗狗不好吗,怎么就想起来干这种事儿?”
“臣妹、臣妹那是为了还人情。”安王苦着脸,小声说:“而且那张杳我也见过,说话头头是道,是个聪明能办事的人,没陈辅说的那么不堪,臣妹这才自作主张把她招进礼部。”
安王见皇上沉着脸,忙举手发誓,“臣妹向您起誓,我绝对没有收过张迁的一个铜板,这不算买卖官职。”安王小心的看着皇上的脸色,低声嘟囔,“而且您不也说过吗,朝廷应该不拘一格降人才。”
皇上气的一拍桌子,“你竟拿我的话来堵我?你可知道这个张杳曾经干过的糊涂事,且不说这个,只说她去了礼部依旧玩忽职守,若不是因为此事,沈沉醉怎么会在朝堂上提起她,陈辅又哪里会借题发挥?”
沈沉醉?安王已经不止一次听人提起这个名字了,只听说她对科举改革很有看法,甚得皇上的心。
“陈辅在折子里参奏你与张迁,这事被朕给压了下来。”皇上叹息一声,看着安王,“朕已年迈,能活几日还不知道,你若是一直这般糊涂可如何是好?”
安王见气氛不如刚才那般紧张,这才傻笑,手搭在肚子上,“皇姐说什么糊涂话呢,您是皇上,自然会万岁,能护臣妹好几多辈子呢。”
皇上摇摇头,不再针对这个话题聊下去,只是再次询问安王,语气认真,“你当真没有同张迁买卖官职?”
“没有,”安王手举着,一脸真诚,“您就是借臣妹十个胆子,臣妹也不敢干这事啊。”
“既然没有,那便没事。”皇上喉咙发痒,一股咳意抑制不住,忙掏出巾帕轻掩在嘴边。谁知道这一咳竟有些停不下来。
安王吓了一跳,忙跑到皇上面前,接替殿中省的工作替皇上轻抚后背。
“没、没事。”皇上边摆手,边将另只手里握着的巾帕团成一团。安王余光瞥见明黄巾帕上的一抹湿润红色,心里一惊,忙垂下眼眸装作没看见,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种事情像是经常发生,殿中省面色平静的从皇上手里接过巾帕,躬身退去一旁。皇上也是神色如常,示意安王没事便退下吧,她还有奏折要批阅。
安王行礼退下,皇上抬眸看着这个皇妹从御书房里走出去的背影,半响儿淡淡的说了一句,“这曾是朕真心疼爱过的皇妹。”
皇上扯扯下垂的嘴角,看向殿中省紧握的手心。殿中省上前一步将手摊平,掌心里那块明黄巾帕露出来,中间是滩鲜红的猪血。
太女自幼身体孱弱,宫里奉御挨个前来诊断全都一无所获,最后只能猜测是从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当时君后跟皇上都信了。
近两年,太女旧症复发险些没活下去,君后同皇上反目,觉得是她新宠爱的陈贵君对太女下了毒手,要谋这东宫之位。毕竟宫里前两年新出生了一个小皇女,聪明伶俐惹人喜爱。
皇上对于此事面上不显,嘴上说着是君后忧思过深疑虑太重,实际上却是疏离陈贵君,慢慢削弱陈家势力为太女扶植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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