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了心痛。
从心脏为中心瞬间蔓延了全身,那一刻除了疼,还掺杂了浓烈的伤心。
他不得不承认,他不想聂响死,甚至想让他好好活着,像以前一样不要脸的纠缠他。
叶临把脸埋进手心,呼吸急促而粗重。
急症室的门来回开了好几次,护士神色匆匆走了出来,又拿着血袋小跑进去。
手续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急症室的红灯持续亮着。
叶临一动不动坐在长椅上,手脚都麻木了,怔怔地盯着面前的急救室大门,眼睛都睁得酸涩。
这时一身警服映入眼帘,他抬起头,发现站在面前的是警察。
警察说:“叶先生,我们来和你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
叶临整理好情绪,起身和警察握了握手,声音微哑,“好的,没问题。”
警察拿出事先调出来的街道监控,让叶临看看认不认识犯人,以便他们接下来的抓捕行动。
当叶临看见犯人的脸后,一下子认了出来。
是昨天在酒吧里调戏他的肌肉男。
看来肌肉男被聂响揍了一顿以后,怀恨在心,所以故意报复的。
叶临开始自责自己,如果他昨天不去酒吧,聂响就不会和别人打架,更不会因为他被捅了一刀。
毕竟警察在场,叶临很快整理好了情绪,把昨天在酒吧发生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警察一一记录了下来,表示会尽快去调查,在抓犯人的这段时间,也会派警员保护他的安全。
叶临点头道谢。
警察做完笔录以后就离开了,叶临还没来得及坐下,又有一个人风尘仆仆出现在急症室外面。
男人的年纪约莫五十岁出头,眼角带着岁月磋磨的皱纹,长相和聂响有几分相似,只不过他的气质更加成熟稳重,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强烈气场,和.......常年厮杀的血腥气。
叶临大概猜到眼前的人的身份了。
叶临依稀记得他在救护车上接了个电话,至于电话内容还有他说了什么,他全都没有印象。
当时他一心都扑在受伤的聂响身上。
现在看来,给聂响打电话的人就是聂父。
聂父从头到脚把叶临打量了一遍,“你就是替我儿子接电话的人?”
叶临情绪还算平静,“我是。”
聂父往长椅上一坐,双腿交叠,漫不经心整理了一下风衣下摆,“听说我儿子最近在追一个男人,就是你吧?”
叶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聂父斜斜地看了叶临一眼,敏锐地从他脸上捕捉到了某种情绪,嗤道:“看来他今天出事,也是为了你了?”
叶临以为聂父是来兴师问罪的,坦白承认道:“是。”
“没想到我儿子还是个大情种。”聂父含带着讥讽说:“本来看他换男人跟衣服一样快,我还以为他和他妈不一样呢,原来都是恋爱脑。”
叶临听着聂父这样说,心里有些不舒服,面无表情看着对方,“他是你儿子,他现在躺在急救室里,你不担心吗?”
从聂父来到医院后,一句都没问过聂响的情况,反而对他儿子追求的对象问东问西。
聂父往长椅上散漫一靠,笑道:“担心什么,老子多的是接班人,就算只有聂响这个独子,他死了,老子现在也还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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