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对视之下,不说些什么似乎有些尴尬,但陶灵左右也想不出话来,只好生硬地低下头。
常岸并不在意别人怎么想,如果陶灵问起来,他也不介意坦白。
钱原从一旁递了一袋红糖:“泡点红糖水,我妈说预防感冒很管用。”
“谢谢。”常岸他从暖壶里倒出冒着热气的水,又用小勺子挖了一些红糖。
陶灵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的互动,想问却不敢问,只是把质疑又震撼的目光从常岸转到了钱原身上。
宋和初一只手垂在床边,半张脸埋在枕头里,侧头看着常岸搅拌红糖水。
“坐起来喝点,别洒了。”常岸等到红糖水的温度适宜后才抬手递上去。
宋和初裹着薄被坐直,捧起水喝了一口,面对着陶灵疑惑的表情,只好笑了笑:“怎么了?”
“没事。”突然被点到,陶灵反倒是做贼心虚起来,支吾着说,“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宋和初轻轻吹了吹水面,看向站在一旁的常岸。
他们本不想这么早就把事情告诉室友,但常岸总是做得太过旁若无人,完全没有要瞒的意思。
这倒确实是他的性格。
在从前,宋和初偶尔对这样的相处环境感到别扭,在会收到其他人的注视的场合下意识想遮遮掩掩,可真到了不舒服病倒的这一刻,他又非常享受常岸这样直截了当的偏心。
恋爱是他们自己的事,不需要为了向别人隐瞒而委屈自己。
常岸没有说话,只有钱原出来打了个圆场:“最近不少人在生病,春夏交接的这阵最难熬了。”
宋和初笑了笑。
这个圆场打得有点失败,陶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疑问渐渐消退,被纠结和欲言又止取代,他大概猜出了答案。
“陶灵。”常岸叫了他一声。
陶灵站起来,略带无措地捏着手指:“出去说?”
“就在这里说吧。”宋和初说着,盘起腿来,低头看着他们。
屋子里的氛围有些僵,陶灵是唯一一个面露难色的人:“说……什么?”
“这段时间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常岸搬了一把椅子,示意他坐下,“那个……我们不是想瞒你,就是没找到好时机。”
陶灵仍然没有坐,僵在原地,只能通过转动的眼球判断出他还在思考着。
“陶灵。”宋和初叫他,等到陶灵慢慢抬眼看过来后,才说,“我们两个在谈恋爱,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这些事。一直没有和你说,是怕说得太草率后你没办法接受。”
虽然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的一段话。
常岸没想到最终是宋和初来开口,他本以为宋和初会一直对于向熟人出柜抱有抵触态度,毕竟他高中的那些经历太过深刻,所留下的影响并不会说散就散。
但宋和初主动说了出来,他愿意站在最前面来面对“向身边的人坦白”这件事。
这只是个细微得不能更细微的细节,也许宋和初自己都并非刻意而为,但常岸却非常在意。
宋和初正在从他的过去里走出来,让“不想回忆”变成真正的不想回忆。
常岸莫名有一种骄傲感,他知道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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