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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深为什么忽然之间这么严肃,“想问什么你问,我不会骗你。”

谢深:“刚才的密码是不是一个日期?”

钟宴:“嗯”

是一个日期,那天他像往常一样推开了教室的后门,在自己的桌子上看见了钩织的向日葵。

那束向日葵下面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有些人就喜欢瞎几把乱说,你别听。你不是那样的人,我知道。

那支向日葵带着那张纸条闯进了他那时布满阴霾的世界,成为了他阴霾直接中的第一束光。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纸条和向日葵都会每天准时出现在他的桌面上,有时候纸条上写的是对方讲的一个小笑话,有时候写的是对方今天犯的一些傻,有时候写的是对方对老师的抱怨,一边抱怨还在一边问他是不是也这样觉得。

钟宴没有回应过,也没有想过要找那个人。他那段时间想的唯一的事情就是要拼命让自己强大起来。

强大的同时,向日葵和向日葵身后的人是他那段时间里唯一的陪伴。

谢深:“这个日期是我们高三的时候的某一天吧?你一直用这个日期,是因为什么人吗?这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

钟宴:“嗯,挺重要的。”

得到了钟宴的回应,谢深心塞得不行,他明明高中的时候就一直盯着钟宴在,哪个龟孙子居然在他眼皮之下都给钟宴留下了这么深的印记了。

居然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勾搭钟宴,是可忍熟不可忍。

不行,他要把这个龟孙子找出来。

他要拿一千万,不,他要拍五千万在这个龟孙子面前,让他一辈子都不能出现在钟宴面前。

白月光,呵呵,他明天就要把这个所谓的白月光蹂/躏成日光灯,让他对钟宴的吸引力直接变成负。

钟宴:“你还有要问的没有?”

谢深头窝在钟宴颈窝,委屈巴巴地摇了摇头,白月光,什么概念啊。

呜呜呜,就是就算以后有了喜欢的人,白月光还是永远忘不了的存在。

白月光之所以是白月光,就是因为他存在人的记忆中,时不时从记忆深处冒出来就会让人如同又初恋了一场。

那时候的悸动,如风过林稍,风走了,树梢还在轻轻颤动。

他就算把钟宴的白月光毁了,但是白月光还是存在钟宴的脑海中啊。

夜晚如银一般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蹿进了了房间,在谢深的脸上横斜了一道白亮的光,两行清泪往下淌着。

白月光就这么欺负他吧,呜,好想哭出声。

第二天,钟宴感觉到有人在他耳边气若游丝地叫他的名字,然而钟宴醒了之后,一张熊猫脸就出现在他眼前。

眼前是一晚上时间就变得胡子拉碴,双眼血丝的谢深。

钟宴:“你怎么了?”

谢深眼神迟缓,“没有怎么,就是一晚上没有睡着而已。”

钟宴:“……”

一晚上没有睡觉而已。

钟宴:“到底怎么了?”

谢深擦了擦眼角又冒出来的眼泪,“真的没有什么,就是流了一晚上的眼泪而已。”

钟宴:“……”

钟宴:“你除了流了一晚上的眼泪,你还做了什么?”

谢深泫然欲泣,“钟宴,你真的不用担心我,我就是心绞痛睡不着觉而已。”

想着白月光,他就心疼,一抽一抽的那种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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