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可以在闻弈放下枪之后反悔,直接以持枪挟持同僚的反叛罪给他抓了,但他也清楚闻弈敢这么嚣张,一定是有所依仗。
要么是依仗自己的能力,要么是依仗背后势力。毕竟从他单枪匹马地杀进了联盟代表府邸,打伤数名警卫也没收到什么实质性处罚,可就见一斑。
监长彻底打消了找闻弈麻烦的念头,于是短暂的冲突就此揭过,甩锅之战也直接熄火。
去到第二监狱的路上再没出任何意外,按照既定的计划,闻弈有惊无险地将江鹤苓从囚犯堆里换了出来,但也只换出了他。
由于先前那名保镖在第一监狱动了手,一路上始终被严加看管,到了第二监狱更是直接被送入禁闭室,闻弈没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借着另有任务的名头离开了第二监狱。
反正他只要保证把江鹤苓送出去就行。
趁着漆黑的夜色,闻弈带着江鹤苓又坐回了押送车,行至城郊,两人按照计划在废弃车场找到了事先安排好的一辆陈旧的黑色汽车,上了车之后悄然离去。
坐在驾驶位上的闻弈,将副驾驶上放着的黑色包裹拿起来递给了后座的江鹤苓。
“里面有衣服,你把身上那身囚服给换了。”
江鹤苓一言不发地接过,打开了那黑色的包裹,里面除了有一套普通的休闲装以外,还有一个巴掌大小的金属盒子,里面是排列整齐的注射针剂。
江鹤苓没有先换衣服,而是拿出一管针剂,借着车内的灯光,撸起袖子找准手臂上的血管给自己扎了一针。
随着那管透明液体被注入血管中,江鹤苓紧皱的眉头徐徐松开来,然而不过片刻,他眉头再次皱起,半垂的眼睛里露出痛苦神色。
搁在一旁的金属盒子不慎掉落,叮叮哐哐的动静中夹杂着一声忍耐疼痛时发出的闷哼声。
前头正查看地图的闻弈循声回头,便瞧见江鹤苓仰靠在座椅上,脸色惨白,牙关紧咬,好似十分痛苦。
“你怎么了?”闻弈将车子调到自动驾驶,作势要钻到后座来。
江鹤苓抿着唇,飘出一句:“没事,开你的车。”
那空了的针剂还在他手边,加上空气里还多了一股淡淡的抑制剂的药味儿,闻弈扫一眼便知道他做了什么。
江鹤苓身体不好,是个药罐子,包裹是江家安排的,那针剂自然不会是害他的东西。只是那药剂的味道似乎有些特殊,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草木味,和之前那个青草味儿Alpha的信息素有些相似,却又不同,不像是普通的抑制剂。
“你最好是没事。”见江鹤苓脸上痛苦神色稍有缓解,闻弈便又坐了回去。
江鹤苓没理他,靠着座椅闭上了眼睛。
虽然江鹤苓说了没事,但闻弈还是留了一点心神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这少爷死要面子活受罪,给自己装出个好歹来。
江鹤苓应该非常不好受,他皱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额上又不断析出汗珠,甚至还不受控地逸出些许潮湿玫瑰的信息素,不过他紧抿着的唇倒是比之前多了血色,也没再发出任何呻吟。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江鹤苓才从方才那种昏睡的状态里醒来。闻弈见他脸色比之前看起来好一点,心里便放松了一些,正想收回视线,却见他开始脱衣服。
小黄片都不看的正人君子,自然是不会偷看别人换衣服,闻弈立刻收回了视线。
但这辆车中央后视镜太大了些,加上江鹤苓坐的位置绝佳,闻弈的余光里总是闪过一抹白,动来动去,晃得他心浮气躁,只能一把将后视镜给转向了窗外,然后转头看向前方将明的天色。
余光里,江鹤苓似乎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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