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沈林说,江鹤苓也能猜得到。
从始至终,江鹤苓都不觉得闻弈会故意泄露他的行踪,引来危险,所以只可能是石清利用了闻弈。
江鹤苓又问了几句关于闻弈今天联系石清的细节,沈林都一一作答。
听完闻弈联系石清前后的反应,江鹤苓很轻地勾起嘴角。
看来闻弈已经知道他自己被利用的事儿。
怀疑一旦被坐实,信任便岌岌可危。
对石清是这样,对艾瑞也是这样。
“他们联系说了什么,我没能查到,时间太短截取通信没有成功。”沈林低头说道,面上懊恼一闪即逝。
江鹤苓看了他一眼,又问:“你被他发现了?”
沈林浓黑的眉头皱起,为自己的能力不济感到羞愧。
江鹤苓却是忽然露出浅笑,他掌心来回抚摸着阿尔法的脑袋,放松的橘猫发出低沉的呼噜声。
“你不用再去盯着他了,他比你想象的还要聪明。”
沈林猛地抬头,嘴唇嗫嚅还想说什么,但瞧见江鹤苓脸上似赞许似骄傲的笑容,到嘴边的话便如鲠在喉。
“出去吧。”
“是。”
江鹤苓垂眸看了看眯着眼睛打呼噜的阿尔法,又对沈林说了一句:“去给我拿一瓶琴酒过来。”
“少爷,您现在的身体不能喝酒。”沈林说。
江鹤苓笑着挑眉:“谁说我要喝?”
沈林不明所以,就见江鹤苓挠着阿尔法的下巴,低声说:“我拿来哄人的。”
闻弈的确心情很烦闷,既因为石清的背叛,也因为江鹤苓的试探。
或许是因为距离边境越来越近,一些闻弈下意识忽略的问题,变得清晰可见,无法逃避。这让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江鹤苓。
沈婷把他安排在江鹤苓隔壁的房间,他也没有提出异议,更没有去缠着江鹤苓要同床共枕。
可是江鹤苓似乎很有异议。
此时还没天亮,轻纱似的月光从阳台投进来,闻弈躺在床上,望着树梢上的圆月,颇有些辗转反侧的意思。
那只有过一面之缘的橘猫就是在这个时候跳上他的窗台。
和初见时,橘猫似乎是瘦了一点,脖子上多了个黑色的皮质项圈。
闻弈隔着玻璃看了它一会儿,见它没有离去的意思,便想下床打开窗,可他一靠近,那只橘猫便受惊似的跳开,跳回到隔壁房间的阳台,从窗户缝里一溜烟地钻了进去。
闻弈在原地驻足,目光越过阳台,紧盯着隔壁房间窗户漏出的一抹光亮,他忽然间就明白了为什么江鹤苓睡觉没有关窗户的习惯了。
他在等猫。
闻弈站在那里看了许久,直到那橘猫就又钻了出来,一人一猫隔着阳台对视片刻,那橘猫弓起身子,跳向了闻弈。
轻风浮动,闻弈嗅到了淡淡地潮湿玫瑰信息素的味道。
“他还没睡吗?”闻弈低声问了一句。
他想要伸手去抱那只猫,橘猫却躲开了,径自从打开的窗户跳进了闻弈的房间,然后跳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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