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筷子往他嘴里喂饭菜。待江千夜吃得差不多了,莫远歌又给他喂了两口药酒,呛得江千夜咳得死去活来:“你……你……”
莫远歌听他狼狈不堪地咳嗽,心里的不痛快才散了些:“你喝得可是火曜石泡酒,对伤重血虚气弱的人有奇效,且忍着些吧。”
经莫远歌这一番折腾,江千夜出了一身汗,高烧慢慢退下去。他脸色潮红,不那么咳了,头无力地靠着莫远歌:“火曜石可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你怎会随身带着?”
“江公子,我们还没熟到对彼此毫无保留的份上。”莫远歌收了酒葫芦,“既然退了烧,你再躺我怀里不合适吧?”
江千夜撑着直起身子,低声道:“劳烦莫大哥给身干净衣衫。”他身上的衣衫被血汗浸透,干了又冷又硬,根本穿不了。
“玉玉,给江公子拿身干净衣衫。”莫远歌喊道。
玉玉把衣衫送进来,莫远歌帮着江千夜换上干净衣衫,从怀中掏出金创药丢给他:“跌打药不能涂伤口,这是金创药,每日往伤口上一次药即可。”
江千夜接过瓷瓶,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莫远歌:“多谢莫大哥。”
莫远歌对江千夜报之一笑:“不客气,江公子高中之日多赏在下些金银即可。”
莫远歌把江千夜抱出来,众人立即给他让了个位置,让他坐在靠近火堆之处。待莫远歌将他放下,胡牛牛玉玉立即关切地围过来:“江公子,你没事了吧?”
“没事了。”
“你刚才可太吓人了,差点一头栽进火堆里,多亏莫大拉住你。”
“就是,你这身体太弱了。”
“多谢各位关怀,前日被山匪追时扭了脚,加上受了风寒,今日竟发起烧来,累大家忧心了。”江千夜笑道。
莫远歌走到洞口,伍智达还坐在那里望着天。天空灰蒙蒙,暴雪一点停滞的迹象也没有。
“达叔,今晚若在此过夜,柴火不够了。”
“叫大家莫要烧柴了,用灰把碳埋起来取暖。柴火要留着晚上烧。”伍智达道。
“是。”莫远歌转身便把伍智达的话吩咐下去。
“大郎,若是半夜火堆燃尽,你守东面,我守西面。”伍智达看着满天大雪道。
他说得简短,但莫远歌知道这短短一句话分量有多重。“达叔放心,我必守住东面,寸步不退。”
喝了莫远歌好几口药酒,江千夜彻底缓过来了,他不再似之前那样昏昏沉沉打瞌睡,时不时与大家聊上两句。闲聊间隙,他偶尔会看向洞口,莫远歌和伍智达并排坐在石头上看雪。
莫远歌和伍智达的担忧半分也没有传达给镖队,傍晚时分,大伙笑着闹着吃了晚饭,围着火堆准备歇息。
“元宝留洞口,牲口栓外围,青壮在中间,里面留给年纪最小的睡。”莫远歌一边帮大家打地铺,一边吩咐。
“莫大,我今夜要和你一起守夜。”胡牛牛手执一把铁锹站在莫远歌面前认真地道。“我也可以!”玉玉连忙站在胡牛牛身边,“我可以和牛牛一起守。”
莫远歌尚未开口,伍智达便严肃地道:“别胡闹,你们两个好生去睡觉!”
被伍智达一吼,两人垂头丧气走到最里面,把草垛子铺在火堆旁和衣而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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