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练功了。”伍智达抽着旱烟走进院子,“这几日没偷懒吧?”
“没有!”孩子们七大八小地站成三排扎好马步。
镖局一如往常,唯一不同的是今日大家都不用为吃了上顿没下顿发愁。吃饭时莫远歌只简单地向宋青梅讲述遇到雪狼群的事情,再无他话。
“好在有惊无险。”宋青梅停了筷,“回头让伍智达多跑几家皮货商,看那些雪狼皮能否卖个好价钱。”
“嗯,娘慢用。”莫远歌放下筷子对宋青梅微微颔首,“我吃好了,先回房歇息。”
莫如黛看着莫远歌的背影对宋青梅道:“娘,哥这一趟回来,沉默了好多。”
这一趟回来后,伍智达变得对莫远歌格外宽容,不仅免了日常基本功,连他睡懒觉也不管了。莫远歌身上伤未痊愈,便也不再如之前那般严苛要求自己。
清晨,日上三杆他还睡着未起,宋青梅想让莫如黛叫他起来吃早点,被伍智达拦住了:“家主让他睡吧,这一趟苦了他了。”
当年伍智达是年轻力壮的银枪王,与正值壮年的莫道秋在雪狼山力战雪狼群,面对的不过十余匹散兵游勇;而这次雪狼山,银枪王已老,遇到雪狼王带领的几十匹壮年雪狼,能平安回来全靠莫远歌。
“家主,我在想,我们对大郎是否太过严苛。”伍智达终于说了憋在心里许久的话,“他已然超越老镖头,不论武功胆识还是智计才能。”
宋青梅叹口气道:“你看人比我准,依你吧。”
几日后,莫远歌正在房中换药,粱奚亭便风风火火冲进来:“温如,听说你受伤了,严重么?”
粱奚亭一袭蓝衫,手上依旧是那柄随身短笛。与他满身挂彩的大外甥相比,他倒是显得神采飞扬。
“都是皮外伤。”莫远歌揭开缠伤的纱布,伤口皆已结痂,“舅父帮我取一下金创药,在左边柜子里。”
梁奚亭看了一眼那些伤便不忍再看,转头去取药:“早知此行这般凶险,我真该陪你去。”
莫远歌微微一笑:“我总要独立,舅父还能护我一辈子么?”
梁奚亭把金创药瓷瓶递到莫远歌手里,认真地看着他:“未尝不可。”
莫远歌笑着摇头接下。他的两个至亲长辈,宋青梅生怕莫远歌不能担起鸿安镖局这么大的家业;梁奚亭却希望事事都挡在他身前,帮他排除千难万险。
梁奚亭一边帮他上药,一边道:“不过你走这么半个月,我也没闲着,去了趟京城把袁福芝那兔爷的情况查清了。”
第17章 风流俏倌人
莫远歌手一僵,随即泰然自若地道:“舅父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梁奚亭道:“我寻个了伺候过那兔爷的仆人。他说欢儿是建安五年袁福芝从外面带回来的,当时人只有八岁。袁福芝对他极其宠爱,收做干儿子,专门请人教唱戏。欢儿十六岁就名满京城,众多王公贵族慕名上门只求看他一场戏。袁福芝对此有求必应,但决不允许旁人染指他。肃王的世子曾出黄金百两只求让他伺候一晚,袁福芝不仅不同意,还把人打一顿丢出府门,为此差点与肃王撕破脸皮。”
“袁福芝将他看得极紧,平日将他关在院中不许出院门一步,若是他偷跑出去,袁福芝不打他,但会当着他的面将放他出院子的下人活活打死。”梁奚亭道,“这欢儿在袁府长到二十岁,从没出过府门一步,前阵子逃走后,袁福芝一怒之下将看院子的十多人全部打死。”
莫远歌不做声。
梁奚亭用手指轻轻将莫远歌腹部的药粉涂开,继续道:“袁福芝与欢儿的关系很复杂,表面上是父子,实际上既是禁脔又是师徒。那仆人说,袁福芝三天两头就去欢儿房间睡,晚上房间里经常传出一些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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