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远歌推开他手开始系衣衫:“舅父不用说得这么细,捡重点说。”
梁奚亭抬眼看着他,有些惊诧莫远歌的烦躁:“我说的便是重点。”
莫远歌低头只管穿衣。
梁奚亭将药放在桌上:“偶然一次,那仆人以为房里无人,推门进去便见袁福芝正抱着欢儿的手腕吸食他的血。”
莫远歌惊诧地看着梁奚亭。
梁奚亭抱着双臂看着他:“你知道袁福芝是练阴极功的。从仆人的话里,你猜到什么了?”
“他……他以正常人之躯练了阴极功……袁福芝担心他早死,所以……所以……”莫远歌竟结巴了。
梁奚亭拍拍他肩膀:“对。只要定期吸食他的血,让他阴虚阳衰,便可减少阴极功对身体的反噬,延长他寿命。”
梁奚亭疑惑道:“我想不通的是,袁福芝这么做很矛盾,既然他这般宠爱欢儿,又为何要教他这般阴毒要命的功夫?”
莫远歌没回他,穿好衣衫道:“舅父,烂柯门情况如何?花知微死了吗?”
梁奚亭笑道:“你倒是直接。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呢。花知微还没死,据说用千年老参吊着命,不过也快了。你护卫队里那游侠方常进和小地痞,还记得么?”
莫远歌点头。
“他们也去京城了,我在袁福芝府邸街口见到他们。”粱奚亭道。
莫远歌眼里惊诧一闪而过,随即淡然道:“原以为他们会去找烂柯门,没想到竟转投袁福芝,果然富贵险中求。”
粱奚亭道:“方常进老谋深算,算准袁福芝不会杀他们灭口,反而会重用他们。你想,方常进若把消息卖给烂柯门,烂柯门不可能仅凭尹强几句话和模棱两可的刀伤就去触袁福芝的霉头,但若卖给袁福芝,袁福芝定会着急撇清与这事的关系,情急之下若要弃卒保帅,他们不就有用武之地了吗?”
莫远歌皱眉:“坏了!”径直将龙凤双刀背上。
粱奚亭连忙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莫远歌道:“我走镖途中接了个活,替人送一件重要信物去毕州,很快就回来。”
说完他竟不等梁奚亭说话,径直出了门,一跃而起两丈远,双足轻飘飘落在屋顶瓦片上,一闪身又跃上屋后翠竹,消失在那片翠绿中。
梁奚亭还想多跟莫远歌说说这事,没想到他竟然迫不及待地走了,心中不禁疑惑:温如不是急躁之人,今日多次急躁是为哪般?
他打算去问伍智达,这半月里莫远歌遇到了何事。
梁奚亭来到倒座房门口,轻叩门扉:“达叔,是我。”
伍智达重重地咳嗽了两声:“清秋啊,进来。”
梁奚亭推门进屋,屋子里全是旱烟的味道,呛得他忍不住也跟着咳嗽起来:“咳咳……您这是熏腊肉呢?抽烟也得开下窗户啊。”他将窗户打开,屋中的烟雾争先恐后地往窗外飘散去。
伍智达边抽烟边擦拭那杆银枪:“你来找我,还是要我帮你打听袁福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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