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偷学,但只怕他也没见过这种文字。
“唉!”他重重叹息,“难道真要用阴极功去套天阙剑招?”江千夜可以毫无顾忌地用阴极功使他见过的各派武功,但这是自己家传绝学,若用阴极功去套天阙剑法,那才真是辱没祖宗。
第二日灵堂内,江千夜恹恹地跪在莫远歌身边,时不时打哈欠,眼下乌青。“你若不适,回去歇息吧。”莫远歌往火盆里烧纸,低声道。
江千夜一夜未眠,把他从袁福芝那里听来的江湖故事里,关于武功秘籍隐藏的方法都试了一遍:什么水泡火烤,书页耐心地撕开两层,一无所获。熬到天亮他才死心:他真的看不懂那剑谱。
他困得稀里糊涂,却跪直了身躯摇头:“不。”
“莫强撑。”莫远歌手指了下自己下眼皮,“这里都黑了。回去睡吧。”
江千夜念头一转,道:“那你回来了叫我,我有事跟你说。”
“嗯。”莫远歌点头。
天黑时,莫远歌回到竹楼,推开门就见江千夜躺在床上,还惬意地翘着二郎腿,手里抛着两粒钢珠玩。见莫远歌回来,他从床上弹起,笑眯眯地迎过来:“远哥,你终于回来了!”
莫远歌见他慌乱中鞋子也没穿,光着两只脚就过来,伸手拦他:“快上去,别冻着。”
“哦。”江千夜嘻嘻一笑,跳着脚回到床上。
莫远歌从袖中取出两个金黄的橘子递给他:“诵经大师从家乡带的,我给你留了两个。”
这哪是吃橘子的季节,江千夜在袁府也算吃遍天下美味,知道这橘子来得不易,连忙伸手接过。带着体温的橘子在灯下泛着微光,勾动心绪。握着温热的橘子,江千夜抬眼巴巴望着他:“远哥……”
莫远歌正在脱丧服,白色的丧服下就是他寻常穿着的黑衣。江千夜甚久没有仔细观察过他的身形,连日守灵,身心重创,莫远歌又瘦许多,已然不是万灵山初见时那精壮的莫镖头了。
不过清瘦的莫远歌少了江湖草莽气,自宋青梅故去后,他像变了一个人,多了些许翩翩浊世公子的多情缱绻与愁思,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让江千夜迷恋。
“嗯。”莫远歌将丧服叠好放在榻上,转头看他,“怎么,不喜欢橘子?”
“没有。”江千夜连忙摇头,低头剥开一颗橘子,先递给莫远歌一瓣,自己再放一瓣在口中。牙齿轻咬,酸甜的汁液爆满口腔,江千夜微笑,“我最爱橘子,只是许久没吃过了。”
莫远歌莞尔一笑,将橙色果肉塞入他嘴:“喜欢就多吃些。”
他的手指有些冷,还带着长生殿香烛纸钱的味道。江千夜突然想起两次并不算愉快的亲吻,却勾得他心痒难耐。
江千夜张口咬住橘子瓣,却一把抓住那人试图缩回的手,连同他的手指一并送入口腔,一寸寸吮过,从指跟到指尖,直到将指尖的橘子瓣咬住。咬爆口中果肉,双眼如狩猎的狼,威胁地盯着近在咫尺的人:“这是你送上门的。”
莫远歌苍白瘦削脸噌一下红了,挨烫似的缩回手,另一只手紧紧搓着被江千夜吮过的手指,目光避着他,声音都在颤抖:“星河,别逼我……”
美人窘迫又可怜,看着他,江千夜竟然心生不忍。他自认不是什么温良之辈,但面对这人,总是无法硬起心肠,见不得他丁点难受。
唉……算了。眼中威胁的光瞬间消散,江千夜笑得灿烂无邪:“哈哈哈……远哥,我逗你呢。你帮我看看,认得这是什么字么?”
他从怀中取出两张纸,上面是他临摹的剑谱上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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