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败在哪里。
方天瑜盯着他,满脸惋惜之色,责备道:“你呀,真是愧对‘长思’这字,总是这么冲动。”
“我……”温素秋满脸羞愧,再不见往日半分嚣张跋扈,“灵蕴兄,你怎么来了?”
“我代师父进宫向皇上回禀宋青梅被杀一案的结果。”方天瑜环视了下四周,寻了张较干净的凳子坐下来。
温素秋低头不说话,没脸开口问理侠司会怎样向皇上禀报。
“我顺便来看看你。”方天瑜不轻不重地道,“念在相识一场。”
温素秋心念一动,抬头看着方天瑜:“灵蕴兄,难道烂柯门出事了?”可怜他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破屋里,耳目闭塞,什么消息都传不进来。
方天瑜重重叹息道:“唉,大祸临头,分崩离析。”
这八个字如当头一棒,温素秋整个人重重跌倒椅上,脸色迅速灰白,双手开始绝望地颤抖。随即,他抬眼看着方天瑜,颤声问道:“灵蕴兄,我被困在这里消息断绝,求你细细说来。”
方天瑜惋惜道:“唉……时运不济,花家二位将军都……故去了。”
“故去了?!”温素秋一下站起来,一脸惊诧,“好好地,怎会死了?”
方天瑜一脸悲痛:“允文将军死在狱中,允武将军派人进宫救你,事败被擒。昨夜试图逃跑,死于守卫乱刀之下。”
噩耗如霹雳,温素秋只觉目眩神摇,耳朵嗡嗡作响,半晌不能回神。
方天瑜继续道:“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烂柯门一被降罪,下辖十二帮派的人便落井下石。我虽代师父执副司长位,终究不好插手你们门内事务。”
“师……师父,师父他老人家怎么样了?”温素秋膝盖一软,“噗通”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花门主熬遍刑罚,就是不开口。”方天瑜痛心疾首地看了温素秋一眼,“人已被打得皮开肉绽,可怜他一把年纪,竟落得如此下场。”
“师父~”温素秋膝盖一软,跪下来朝着桐子城方向“呯呯”磕头,哭得凄然决绝,肝肠寸断。
方天瑜起身去搀扶他:“我今日前来,是想问长思你一句话。”
“什~什么话?”温素秋哽咽着,低头跪地不肯起。
方天瑜直起身看着他:“你想不想救你师父?”
温素秋愕然抬头,眼泪挂在瘦削的脸上,如溺水之人看到救命稻草:“灵蕴兄,你有办法?”
“嗯。”方天瑜点头。
“什么办法?”温素秋用衣袖擦了眼泪,连忙站起来,弯腰屈膝地看着方天瑜,几乎要给他跪下了。
“我且问你,你知花门主为何不让你和无蝉继续调查欢儿吗?”方天瑜问道。
方天瑜愕然摇头。
“因为花门主那时候知道欢儿的真实身份了。”方天瑜看着他,“欢儿,便是他的嫡亲外孙,天阙城少主,江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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