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风无忧摇摇晃晃,在小童的搀扶下站起来,“今夜住望星楼。”
小童努力搀着他,连忙道:“公子放心,我已吩咐下去,屋子已打扫干净,保证纤尘不染。水也已备好,我扶你回去沐浴。”说着便扶他往后门而去。
杜颜真喝了一肚子凉茶,见风无忧得被人搀走,鬼使神差起身尾随过去。
风无忧的小院十分雅致古朴,院中一棵蜿蜒老树,树下芳草萋萋,鲜花遍地。小童扶着他沿着石子路走过院落,进屋后迅速关门。
屋中物件装饰极尽奢华,烧着银丝炭和名贵熏香,地上铺着波斯进贡羊毛毯,香薰浴桶中热气腾腾,早已备好热水。
小童扶着风无忧坐在椅子上,殷勤地帮他脱靴子换衣衫,待风无忧进了浴桶,他起身将窗户上的木栓牢牢锁死。
“公子,需要我搓背吗?”小童恭敬地站在浴桶旁。
“嗯。”风无忧靠在浴桶里,脸上挂着细细密密的水汽,闭着眼从鼻腔里应了声。
小童站在风无忧身后帮他搓背,水声哗啦,勾得屋外藏匿树上的好色之徒馋涎欲滴,饥渴难耐地动了一下,老树枝便发出“吱呀”轻响。
杜颜真脸色煞白,正想一跃而下,风无忧的玉骨扇如离弦之箭“嗖”一下破窗而出,径直打在他肩头。
玉骨扇没有展开,坚硬如铁,附着一股大力,杜颜真顿觉肩头剧痛,捂着肩狼狈躺地,一时竟无法起身。
惊慌失措中,门“吱呀”开了,杜颜真连忙捂着肩膀往树后躲,背靠着树干大口喘息,耳中听到那小童怒不可遏地喝道:“大胆狂徒,竟敢擅闯公子内院,来人,打出去!”
“慢着。”风无忧声音倒是平静,杜颜真听在耳中却觉大难临头,双腿像是废了一般,跟本站不起来。
他吓得脸色煞白,满头大汗,只见那人身披白纱衣,一头乌发湿漉漉地覆在背上,尚且冒着热气。水汽朦胧中,俊美的面容竟有些妖邪,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不轨之徒,脸上挂着莫名的笑。
风无忧走到杜颜真面前,弯腰拾起地上的玉骨扇,“唰”一下展开,被水浸泡后略显苍白的手指轻轻掸去扇面上的灰,双眼看着扇面,缓缓开口:“你叫杜颜真?”
“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杜颜真在风无忧不轻不重的问话里,居然浑身颤抖,瑟缩成一团,不敢抬头看那张俊美非凡的脸,低头捂着肩膀。
“我与宋晓云没有恩怨吧?”风无忧收了笑,一手执扇,扇面轻抬杜颜真下巴,“小孩,你整日跟着我,是何用意?”
冰冷的扇面抵着下巴,杜颜真不得不抬头对上那双眸光逼人的眼睛。他脸一红,眼神狡猾地滑向一边,嘴上不服气地道:“我不是小孩!我二十了!而且……而且我来这里,并非将军授意。”
“哦?”风无忧轻轻一笑,收了玉骨扇,饶有兴趣地蹲下来看着他:“那你来做什么?不要告诉我,你垂涎本公子美色。”
这人误打误撞一句话,却正戳中杜颜真的心思,他一下气短,背靠树干缓缓站起,低垂着头颅,哭丧着脸,脸一阵红一阵白,垂着双手站得笔直,竟落下两滴眼泪。
风无忧见他如此,惊了,随即明白了什么,挥手让小童走开。
杜颜真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滴在他胸前衣襟上,很快就濡湿了一大片,委屈巴巴。
“喂,过分了吧?”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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