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热闹。自他在望星楼见到风无忧后,整个人跟喝了迷魂汤一样,茶不思饭不想。这会儿刚溜出门,想往望星楼而去。
“站住!”周锐抱着刀站在巷子口叫住他。
“你吓我一跳!”杜颜真左右看无人,低声对周锐道,“我出去一趟,你在家守好你那主子。”
“他不是我主子。”周锐平静地看着他,“你想去找风无忧?”
杜颜真吊儿郎当地撇撇嘴,默认了。
“我提醒你一句,你是将军的人,去招惹云章公子,当心她回来收拾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周锐提醒道。
“谁说我吃里扒外了?”杜颜真不服气地梗着脖子道,“小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姓风的算什么,小爷不过玩玩而已,才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周锐白了他一眼,转身往院里走:“嘴硬吧,也不知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我才懒得管你。”
“哼,守好你的主子去吧!”杜颜真理了下衣襟,摸了下头发,觉得衣着头发都十分妥帖,方才往望星楼而去。
杜颜真连续几日尾随风无忧,发现他在望星楼包了个院子,每夜都住在此处,很少回自己府邸。
那唱武生的美人柳榭卿,其实与风无忧并无亲密接触,每次见面都是不咸不淡问候客套而已。杜颜真便更有信心,发誓一定要一尝美人滋味,哪怕以身犯险。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北梁四公子中,云章公子是最为风雅之人,在风月场上的名声远超江湖侠名。当红名伶倌人,莫不以能与云章公子见上一面而自豪,若能得风公子挥毫相赠墨宝或丹青,更是能吹一辈子的事。
风无忧怜花惜花,去风月场偏喜欢点少男少女,却甚少让他们伺候。经常听完他们的身世经历后,又替人赎身,因此又被青楼中人称为风大善人。
今日望星楼没有柳榭卿的戏,只有一个清倌人抱着琵琶咿咿呀呀唱着《鹊桥会》。台下看客稀稀拉拉,几乎都在聊天。
风无忧坐在台下一个角落里喝着酒,桌上摆着几碟糕点,却无人作陪。他惬意地倚着椅背,闭眼听曲,一足支起踏在桌角,足尖随着曲调摆动。
“公子,那厮又来了。”小童凑到风无忧耳旁低声道。
他口中的“那厮”便是杜颜真。杜颜真坐在另一个角落,离风无忧不远不近,恰好能看到他全身。他不喝酒也不听曲,只是愣愣地盯着风无忧,仿佛要将双眼钉在他身上。
风无忧未睁眼,惬意地打着拍子,开口道:“随他。”
“可是公子……这人一直盯着你,眼神跟要吃人一般,我实在害怕。”小童噘嘴低声道,“他肯定不怀好意。”
风无忧轻笑:“别怕,有公子在。”
小童紧紧贴着他家公子,明明害怕得紧,却勇敢地站出来,用自己身体替他家公子遮挡杜颜真色中饿鬼般的眼神。
杜颜不敢骚扰风无忧,只坐在离他不近不远的地方看着,内心盘算着怎样接近他才能给他留下个好印象,不显自己浪荡轻浮。
灯火摇曳,笙歌为暖,绿酒醇香。夜已深,台下客人陆陆续续散去,清倌人声音也不如之前清亮,带着些许疲惫。
“公子,我们回去吧。”小童见风无忧喝得差不多了,而对面那色鬼丝毫没有走的意思,生怕他家公子被那人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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