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报仇的名义趁机打压别的门派?”
“你!”方天瑜手指着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这么做,想过兄长日后怎么做人吗?他那么重名节,若因书院的算计导致危柱山灭门,只怕他就要羞愧自尽!”风无忧怒了,“你这是在逼他去死!”
“胡说!”方天瑜气得浑身发颤,怒吼着说出两个字,剧烈地喘息两下,指着风无忧道,“好……你好得很!你竟为了那些外人打乱书院部署,吃里扒外!你、你等着!”说完拂袖而去。
“不送!”风无忧也转身而去。
方天瑜气冲冲地走出宫门,站在宫门前望着过往的行人,被冷风一吹,冲头的怒气渐渐消散了些。风无忧虽然混账,但他的话也不无道理。或许自己平日太听师父的话了,师父年迈,丧女之痛下难免会走了极端。若真的因此伤害到常足,自己才是万死难赎其罪。
“唉……”方天瑜仰头看天,心中左右为难。权衡了半天,决定先回禀师父,再做定夺。
屋中,方天瑜将武治殿的事一字不落向风闻征禀报。
“逆子!逆子!”风闻征气得连摔了两个茶杯,溅起的碎瓷片一下割伤方天瑜脸颊,溢出血迹。
“弟子无能,没有管教好师弟,还请师父责罚!”方天瑜以头触地,瑟瑟发抖,“请师父息怒,最起码花白露难逃一死,危柱山和鸿安镖局,我们可以徐徐图之。”
风闻征仰天长叹,想起故去的女儿,忍不住老泪纵横:“可怜了我的玉儿……”以袖拭泪,缓了语气,“起来吧,此事不怪你。常乐虽胡闹,但圣上的态度更加可疑。”
“是。”方天瑜立缓缓起身,“皇上向来勤勉,从不流连笔墨丹青,如今竟与常乐成了志趣相投的雅友,弟子实在不明白。”
风闻征道:“武帝上位之后,除了征战杀戮便是忙于政事,不让人随侍,不纳后宫,不近妇人,简直没有一丝活人气息。如今天下平定,他或许也想像个正常人。”
方天瑜抬头看着他师父,壮着胆子道:“师父,弟子总觉得不安……此时皇上需要常乐,允许他各种不羁的做派,但伴君如伴虎,弟子怕常乐哪天触了皇上的逆鳞,或许就是灭顶之灾。”
“常乐被他娘惯坏了,一向不知分寸。他这般不听话,只得把他关起来。”风闻征以手支额坐在椅子里,悲恸地道,“为师已经失去一个孩子,再禁不起悲剧重演……”
“是。弟子这就去准备。”
望星楼小院内,风无忧醉眼朦胧坐在椅上扶额小憩。他刚沐浴完毕,长袍裹身,赤足踩在羊毛毯上,小童用干布给他擦湿发。
“方才方先生派人来,要公子明日一早必须回府。”小童低声道。
“不回如何?”风无忧没睁眼,脸上挂着朦胧水珠,慵懒地靠在椅子里。
小童停了手,低头噤若寒蝉:“方先生说,若明日辰时未见公子回府,他便要家法伺候。”
“哼。”风无忧冷笑,“家法伺候?执刑是他方天瑜还是父亲?”
小童低头,低声道:“方先生没说。他说……希望公子能自己回去,否则到时候面上无光不要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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