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风闻征用什么手段他都不会屈服。“除非打死我。”黑漆漆的被子里,风无忧想着。
“咚咚咚”有人敲门。不是父亲便是方天瑜,风无忧懒得应声。
“常乐,开门,是我。”果然是方天瑜。
“师兄,我睡了。”风无忧在被子里闷声闷气地道。
“你去给师父服个软,他年纪大了,别让他生气。”方天瑜在门外不死心地劝道,“再说你一天没吃没喝了,不饿吗?只要你认个错,便不用受罪了,你何苦硬撑呢?”
“师兄看着我长大,不知我有洁癖吗?脏事,常乐宁死不为。”风无忧懒懒地道,“师兄快走,别打扰我梦山珍海味。”
门外重重一声叹息,接着便是远去的脚步声。风无忧探出头来,双眼空空望着帐顶,饥饿感又汹涌袭来,肚子“咕咕”直叫。他只得咽唾沫,干涩的嗓子里像有粗粝的沙子,疼得难受。
此刻若有一碗清水多好。
突然想起昨晚那个不约而来的少年,他的音容笑貌顿时浮现眼前。风无忧面露微笑,心道:“若是他今晚能来,定要他给我带壶水。”随即念头一转,“不,他若前来,我定要好好试探他一下。他功夫太古怪了。”
这么一想,风无忧又坐起来,将被子堆在床头,倚在被褥上闭目养神,以免困顿过度睡过去。正昏昏欲睡,忽然听得房顶上一阵细微响动。他立时警觉直身,摸出被褥下的玉骨扇,做出防御姿势,警惕地盯着房顶。
“卡啦”屋顶瓦片发出细微的摩擦声。黑暗中,屋顶一块瓦片被人移走,冷月的光从那处漏下。风无忧凝神屏息,只见一个人影从孔里探头往屋里看,看那歪歪扭扭的辫子,必是杜颜真无疑。
“公子~”杜颜真悄声朝屋里喊,没听到风无忧回应,又将周围瓦片揭开,形成一个一人大小的洞口。
他蹑手蹑脚顺着洞口往屋里爬进,双手攀着屋顶排架,轻巧地落于房梁上,顺着房梁小跑几步,身形一转,如飞燕般轻轻落于地面。
他手上拎着一个小包袱,顺手放置在地面,谨慎地四下张望。
风无忧凝神屏息,黑暗很好地隐藏了他的方位。
“公子~”杜颜真于月下落入黑暗的屋中,视力受限,黑漆漆什么也看不见,腿不小心碰到椅子,发出“吱呀”一声。
风无忧的玉骨扇趁机出手。只见那扇面展开,扇骨尖端布满尖刺,快如闪电袭向杜颜真。杜颜真大惊,纵身一跃躲过了玉骨扇的袭击,落足于桌面。
侧耳细听,黑暗中玉骨扇“呼呼”在屋中飞旋,由远及近,竟是在没有打中自己的情况下又回旋袭击。
杜颜真不敢大意,凌空一翻,单手倒立于桌面,险险避过玉骨扇。双足尚未落地,那玉骨扇似能凌空操纵一般又从他后背袭来。
“好狠心的人,你要谋杀亲夫吗?”杜颜真又急又怒,咬牙往后一翻,双足蹬着袭向自己的玉骨扇扇面,翻到墙边,险险避过追杀。
他喘了口气,抽出背上大环刀,双手握着刀柄,冲着黑暗喊道:“风无忧,你再不停手,休怪小爷不客气。”
黑暗中,玉骨扇在空中“呼呼”飞啸着,没有片刻止息。“唰”一声,玉骨扇由远及近向自己袭来,杜颜真定了心神,不再言语,待那玉骨扇近了,举刀便砍。
黑暗中,“当”一声,大环刀砍在玉骨扇扇骨上,顿时火花四溅。电光火石之间,风无忧俊美妖冶的脸离杜颜真不足三尺远,单手持玉骨扇抵挡住杜颜真的大环刀。
“公子,我不想跟你打。”杜颜真喘息着欲收手。
“不打也得打!”风无忧不肯罢休,展开扇面“啪”平平拍在杜颜真胸口,登时将他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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