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名手持长棍的汉子得令,将杜颜真围在中间,手中长棍齐齐刺向他腰腹。杜颜真纵身一跃,蜻蜓点水般立于棍稍,抱着胳膊轻描淡写地道:“书院也太霸道了吧?我走就是了嘛,何必舞刀弄枪呢?”
老者不言,打手纷纷撤棍。杜颜真瞬间落地,尚未喘息一口,只见他们变换队形,列为三队,三人一组,一人持棍劈他头顶,一人便横扫其腰腹,另一人撩其下盘,让杜颜真避无可避,即便他打退这三人,后面的人立即补上,犹如燎原野火,生生不息,耗也能耗死他。
眼见铺天盖地的长棍夹带强劲内力袭来,杜颜真镇定自若,不慌不忙,待棍稍到身前半寸,弯腰弓身避过袭向腰腹的长棍,头脚同时挪动,身子竟似游蛇般灵活柔软,险险从长棍缝隙穿过。
第一击不中,数根长棍带着强劲内力又席卷重来。棍影重重中,杜颜真身形瞬间变得飘渺起来。棍法密如雨点,身法快似闪电,穿梭于缝隙之中。
“果然有点本事。”老者睁眼,大袖一挥,后面等待的打手蜂拥而上,密如细雨的棍影重重叠叠扫向杜颜真。
杜颜真见势不妙,一跃而起,踩着打手们的头,蜻蜓点水,轻盈似蝶,一步步往院外逃去。打手们怒目圆睁,对江湖中人来说,被人用脚踩头可算是奇耻大辱。
眼看他就要逃出重重包围,老者莞尔一笑,顷刻间飞跃而出,大袖一展,凌空俯视杜颜真,“啪”衣袖一挥,一股大力袭向杜颜真,瞬间将他击落在地。
打手们趁杜颜真倒地不起,长棍加身,分别架在他脖颈、腰部、腿部,一根长棍挑他下腹,将人挑得重摔在地。
杜颜真被无数长棍夹住,动弹不得,奋力一挣,又哪能挣脱。打手们方才被他戏耍,此时正好报私仇,手上暗用内力,巴不得将他夹死在棍下。
杜颜真眼冒金星,胸腔处被夹得无法呼吸,只听“啪”一声,肋骨生生被挤断,痛得冷汗直冒,张口就呕血了。他抬头望着缓缓落地的老者,额头青筋崩裂,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放开他。”老者发话。打手们立即撤棍,杜颜真这才得以呼吸,趴在地上无法动弹,一张口又是一口血。
老者似乎也没想如此重伤他,皱眉“啧”了声,挥手对打手道:“滚下去!”
打手们低着头撤走。远处跑来一个头戴方巾的中年书生,正是方天瑜。他看了一眼重伤的杜颜真,对老者抱拳鞠躬:“师父,人带来了。”
杜颜真心中“咯噔”一下,原来这老者竟是风无忧的父亲风闻征。他瞬间明白自己落入圈套了,忍着剧痛撑起身子爬到柱子边,背靠柱子捂着胸口,剧烈喘息。
第78章 清虚逍遥游
风闻征看他一眼,鼻腔里“嗯”了声,道:“带进来。”
杜颜真脸白似纸,嘴角挂着血丝,捂着胸口,眼睁睁地看着书院弟子挟持着风无忧从照壁后出来。
风无忧脸色憔悴,有些微瘸,却如久旱后的春风细雨,径直闯入杜颜真胸怀。“公子……”他委屈地低喊了一句,眼巴巴望着那同样身不由己的人。
看到杜颜真的瞬间,风无忧愣了一下,眼神忽而悲伤,愁思满怀:这傻子,他果真来了。自己尚且自顾不暇,父兄既然设圈套抓他,又如何好从父亲的盛怒之下救他?
少年倚着柱子楚楚可怜地望着自己,嘴角溢血,脸色苍白,多半已身受重伤。风无忧又心疼又生气,气他不听劝阻执意跟来,若要保他一命,只有豁出去了。
打定主意,他不再看杜颜真,转头对风闻征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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