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江千夜抬眼看着他,笑得苦涩,“我是为我自己。师父替人办事,可以两面三刀,弟子却是为自己奔条活路,不得不拼命,不得不冒险,不得不狡诈。”
“你说话能不能别夹枪带棒的?”柳榭卿白了他一眼,“为师欠你的么?”
“弟子知错。”江千夜满脸堆笑,端起酒杯敬他,“弟子向你赔罪。”
伸手不打笑脸人,今日柳榭卿拒绝江千夜多次敬酒,此时再拒绝,只怕真的谈不下去了。柳榭卿叹息一声,举杯一碰,却没喝,眼神凌厉警告他:“只此一回,你若再言语不敬,我立即走。”
“弟子不敢。”江千夜笑眯眯地道,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柳榭卿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仰头把酒喝了。放下酒杯,柳榭卿把话说开:“说吧,除此之外,你找为师还有什么事?”
见他喝下酒,江千夜微微一笑,又给他斟了一杯:“师父耳聪目明,知道弟子入了逍遥境,可依旧不是萧景明的对手。”他抬眼看着柳榭卿,满眼笑意,“别说他,就我或许连师父都打不过。”
柳榭卿是武帝的人,当然不想跟他谈这事,不耐烦地敲着桌子:“你想说什么?”
“我想报仇。”江千夜收了笑,认真凝视着柳榭卿的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杀机,“我要杀萧景明。”
江千夜一下坦白,柳榭卿顿时倒抽一口凉气:知道江千夜要干什么,但按他的性子,不可能这么直白地当面说给自己听。
这疯子,他究竟在盘算些什么?
“你跟为师说这话,不合适吧?”柳榭卿拇指食指捏着白玉杯,仔细打量上面的纹路,随即抬眼看着江千夜,眼中蕴着深重的杀意,“为师祖上三代为将,一门忠烈,护得皇家周全。你在为师面前说这话,是在逼为师清理门户。”
江千夜道:“师父,弟子在你面前实话实说,也希望师父能助我一臂之力。”
如此狂悖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竟像是天经地义一般。柳榭卿刚表明立场,这臭小子竟提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要求,表明了是完全不尊重自己。
柳榭卿“噌”一下站起来,怒火瞬间将他点燃,指着江千夜怒道:“你再说一句,休怪为师翻脸!”
江千夜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师父嘴上忠臣良将,私底下干过多少阳奉阴违之事,当真虚伪得紧。”
柳榭卿气不打一处来,一股气憋在心里,憋得头脑发昏,他颤抖着手指着江千夜,气得嘴唇发白:“孽徒!”
头脑昏沉越发严重,只觉头重脚轻眼睛发花。他连忙伸手扶住树干,心里一紧,明白自己被人算计了。他恶狠狠盯着江千夜,模模糊糊中,只见江千夜起身朝自己走来。柳榭卿浑身发软,发现一丝力气都拿不出来,倚着树干恶狠狠地道:“孽徒!你竟……下毒!”
天旋地转中,江千夜一把扶住他,笑得犹如龇牙的恶狼,凑在他耳边低声道:“一点微毒而已……师父睡一觉,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柳榭卿摇摇晃晃,双眼迷离,倚在江千夜身上,竟生不出一丝力气推开他。
他不甘心,不明白为什么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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