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追问,“莫镖头可否说得详细些?”
左右风无忧不算外人,莫远歌便将天阙城、天阙圣司当年的真相原原本本告诉了风无忧。风无忧听完,顿感后脊背发凉:“想不到冰潭玉的真相竟是这样……不瞒二位,当年天阙城召集令一发,在下还闹着要去,被爹骂了一顿关了禁闭,方才绝了念头。如今想来真是后怕。”
莫远歌眼中眸光微闪,似笑非笑:“风山长神机妙算料事如神,不像我娘,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还指望我能在天阙城学个一招半式强身健体。”
风无忧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有话,冷脸道:“莫镖头此话何意?”
莫远歌笑而不答,反问道:“杜公子呢?此行,在下有些问题想邀请教他。”
提及杜颜真,风无忧脸上顿时弥漫了忧伤:“唉……他在歇息。”随即,将方才发生的事告诉了二人。
“你爹也太坏了,老东西真是道貌岸然!”江千夜听完满脸愤慨,“上回就想借我的事灭了镖局和危柱山,受了逆道之罚还不知悔改,简直阴险毒辣,卑鄙无耻!”
莫远歌见风无忧以手支额神情委顿,暗自神伤,连忙拉了一把江千夜:“星河,够了。”
风无忧无奈一笑,神色复杂地打量江千夜:“若是以往听到这话,你小子此刻已满地找牙了。”随即起身,长吁一口气,“走吧,去看看颜真。”
日当正午,暑气渐盛,屋中用上了冰鉴,丝丝冷气通过无数细小的孔冒出来,比外面凉快许多。杜颜真中了毒精神不济,原本卧榻看书,不到一刻便困顿得快睡着了。
风无忧轻手轻脚走进来,见他一手握书一手拄颊,歪歪扭扭倚靠着木榻,半眯着眼,头不断往下栽,手里的书都要掉下去了,却倔强地不肯趴下睡一觉。
“真是个孩子。”风无忧见他这样,过去将他歪歪扭扭的马尾束紧了些。回想自己十几岁时也是这样生龙活虎朝气蓬勃,伤了病了也不肯好好歇一歇,仿佛躺在床上就是浪费生命。
他一动,杜颜真便警觉地醒了,抬眼一看是风无忧,径直一把抱着他腰,把脸埋在他怀里撒娇:“你去哪了~人家醒来都找不到你……”
风无忧皱眉轻拍他脸颊,轻声道:“别腻歪,莫远歌和江千夜来了。”
杜颜真一听,困顿立时抛到九霄云外,连忙放开他,一边慌乱地整理仪容一边急道:“你不早说。”
莫远歌二人进门,见杜颜真在榻上正襟危坐,衣衫头发皆齐整,丝毫看不出病态。
“莫大哥!”一见莫远歌,杜颜真眼睛一亮,激动地直起身子。随即因情绪波动牵扯到肺腑的毒,伪装不到一刻便泰山倾颓,捂着嘴弯腰剧烈地咳嗽起来。
风无忧连忙轻拍他背,递上一张锦帕,柔声道:“无妨~有痰直接吐进去。”
杜颜真连连摆手,咳得脸通红,边咳嗽边朝莫远歌二人望去,眼神中败露的慌张让人心疼。
“远哥……”江千夜见不得这样的场景,怯生生地抓住莫远歌衣袖。
“雅颂先生呢?我去寻他。”莫远歌说着就要出门。风无忧连忙制止他:“莫去打扰他,兄长刚给他解毒,已万分疲累,让他歇着。”说完在杜颜真身边坐下,运气替他缓解胸中郁积。
磅礴的真气甫入肺腑,杜颜真立即舒缓了些,无力地仰头倚在风无忧肩头,双眼半睁,气喘吁吁,已然是去了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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