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落幕,关殊的目的也达成。他没有收回手,只是冷淡地抬起眸,望下台:
“让大家见笑了,麻烦各位滚吧。”
宾客一个又一个地离开,教父更是连滚带爬地跑掉了,唯独坐在第一排的晏媛还未离去。
晏知行还伏在地上,伤势未严重到动不了的程度。
陈双犹豫了下,他无法越俎代庖,只能在晏媛的耳边低声道:“夫人。”
“你去找个医生过来,比起他的伤势,他现在应该更加好好想想怎么处理好这件事情,而不是让整个晏家都跟他一起丢人眼目。”晏媛缓缓地提起裙摆站起来,她边往外走去,“小朋友,你很厉害,把事情搞得那么难看。”
对于姓晏的人,关殊都不会给好脸色,不管这句话是跟他说,还是跟沈杳说,他都会扛下来。
他面无表情地道:“过奖。”
直到最后一个人影消散,关殊才缓慢地转过脸望向沈杳,那张脸被灯光照得半明半暗。
“怎么样,沈杳?”关殊的眼神深邃,和他这辈子认定的爱人说着话,“对于你交给我破坏婚礼的任务,这完成度你还满意吗?”
沈杳一点不怕暴怒得像条疯狗一样的关殊,这样低声细语的关殊却让他往后退了半步。
“我把你送的请柬看了许多遍,只为了确认一件事情——你给我写请柬的时候是迟疑了吗,不然为什么有些笔画不太连贯。”他抓住沈杳细瘦的手腕,用力一拉把人拽紧怀里,“你说你和晏知行没有关系,那这是什么,晏知行的葬礼?”
沈杳被他紧抱在怀里,很识趣地没有挣扎。亲密无缝的拥抱的当中,他突然感觉到后腰被一搁,是冷硬的枪械。
他的心理素质向来不错,现在却略僵住了身子,感触却更加明显。
关殊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缠绵至极。硬质的枪口却顺着他的脊柱一点点往上,蹭过敏感的腺体,在即将抵住他后脑的时,关殊却猛地放下手,然后用力地把他一推。
沈杳被他逼得背靠在司仪台上,这次当着他的面,枪口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明明还有一段距离,太阳穴却莫名地一阵发麻。
这是沈杳第一次被枪械对着,没有经过训练的人对枪械的恐惧难以抑制。他的瞳孔下意识地一缩,本能地紧绷住肩。
“我他妈再晚来一点,你是不是就要跟晏知行结婚了?”关殊的手掌竟然发出颤抖,他嘴角有血液流出,不是刚才在搏斗中受的伤,而是因为气急攻心。他不太在意,随手抹去之后,继续咄咄逼人着,“晏知行就是你的奸夫,我不是说了让你藏好他,别让我抓到,你还光明正大地带到我眼皮底下?!我说的话你可真是一句也不听?”
“不过这也好,不然我不得被你瞒一万年?”
“沈杳……你骗我……你又骗我。”
因为过去冲动造成的后果,他没有敢再次把沈杳囚禁起来,哪怕有无数次起这个阴暗的念头,他也全都忍下来了。
他现在却觉得自己不该留情面,既然他早就知道,他会被沈杳玩死。他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应该把沈杳囚禁起来,然后再次把他终生标记。
他清洗一次,就把他绑回来继续标记。周而复始,直到他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只能乖乖地待在他身边。
“是不是我不在的这四年里,你不仅交着徐意白这个男朋友,你还在背地里和晏知行在一起?什么狗屁的交易关系!你们从头到尾都没有断过联系才对是吗?”
阴暗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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