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确实不需要热闹,他只需要站在高处,被所有人仰视的高处。
他突然转身往门外走去。
晏知行很少自己开车,他没让司机和助理跟着,自己一路往沈杳家的方向走。他把车停了下来,自己站在楼下,冷寒的风很快在他眼睫上落了层银霜。
他最开始只想过来看看,现在却又想上去看看。
站在门口的那一刻,晏知行的手臂似乎冻得有点老化,他最后还是抬手叩响了房门。
里面传来针踢踏的脚步声,门很快就被打开,沈杳穿着柔软的家具服,那张漂亮的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的暖气熏得微红,好像发生了点什么开心的事情,嘴角还带着点笑。
从打开的门缝间,暖气在刹那融掉了晏知行身上冰凉的温度,他闻到里面的饭香,下意识地开口道:“沈杳,你……”是一个人吗。
沈杳看到晏知行的那一刻,神色却马上变得冷淡疏离,保持着距离问道:
“你来找我干什么?”
晏知行猛然清醒过来,他未说完的话全部被埋在了紧绷着的唇间,金发上的雪化成了水,头发像是塌了下来一样,他看起来有点莫名的狼狈。
“杳杳。”
徐意白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把刚做完的菜放到了桌上,然后直接走过去。他看到晏知行之后,手臂一伸,一把就把沈杳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沈杳和晏知行之间没什么暧昧的过去,所以其实他和关殊都不把晏知行放在眼里,认同了他肯定是第一个出局者。
该看不顺眼的还是该看不顺眼,应该敌视的也该低视。徐意白盯着门外的晏知行,默契地问出了沈杳一样的问题:
“你过来干什么?”
徐意白明明都已经出来了,可屋内的炒菜声却没有停下来,直到听到门外的质问声才突然止住,然后是重重地一声摔锅铲的声音。
晏知行的表情已经完全敛了起来,他的目光往屋内沉沉地望去,身上还系着围裙的关殊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关殊和徐意白都想和沈杳一切过节,没有人愿意退步,也不能用暴力解决,沈杳也只是做旁观者,不说自己更加偏爱谁。
一直僵着不动不是个好办法,为了能留在沈杳家里过节,互相和沈杳告完状的两人相看两厌,却也只是勉强接受互退一步。
他们什么事情都要争,做饭的时候十成专心,一定要比出一个高低。
关殊的袖子挽到了手肘处,露出来了结实的肌肉。他出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抢徐意白怀中的沈杳,拉了一下没拽动,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先。
他先转身面向晏知行,垂眸看着他,直接用最暴力地手段解决问题,把怔住的晏知行往门外推,冷冷地道:
“滚。”
房门在晏知行面前重重地关上,温热与饭香也在同一时间消散,温暖的房间与空荡寒冷的楼道就像是两个世界。
晏知行闻到了空气中Alpha的信息素,两股交缠在一起,全都是为了宣告主权释放的,警告着他不要来靠近沈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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