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昼夜伏案拼尽全力,结果仍然没有考出一个好成绩,会失落会自我怀疑。
她想劝慰柳筠,但她不能。因为她还得利用她。考虑到这一点,江晚甚至对柳筠说:“放心吧,你之前的待遇怎么样,之后还是不变的。我向你保证。”
她不能对柳筠说“放心吧,我不喜欢穆严,我不会跟你抢他”。她需要的是尽量和柳筠保持平和关系的同时让她介意自己。
微弱的,但不会造成严重后果的敌意。
江晚显然成功了。
柳筠的表情逐渐变得冷漠,眼睫轻颤,唇角维持的平和弧度也烟消云散。
“用不着你可怜我。”她淡淡吐出一句话,放下筷子没再用餐。但还是默默等着江晚吃完,履行她看守她的义务。
江晚为了试探柳筠生气的程度,问她道:“穆严呢?怎么没来吃饭。”
柳筠答道:“有事忙吧,最好不要在这时候操心太多,我们的身份就只是床伴而已,不要因为受到一点优待就越线。”
“知道了。”江晚不由得暗暗在心里夸奖柳筠也是个有原则的人,即使生气也不忘提醒她要遵守本分。虽然话里有话刺了她一句,但无伤大雅。
没见着穆严,江晚乐得自在,吃罢晚饭后锻炼了一阵,天黑前回到七楼洗漱换衣服爬上床准备休息。
可惜,虽然她房外没守人,六楼和酒店楼下都有人把守,所以就算穆严不在她也哪儿都去不了。
一直到江晚困意袭来都没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她便安安心心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的床垫重重往下一陷,多了一个人躺在她身边。
末世的第2257天
江晚本来睡的多么香,即使床垫沉了沉,她只有游离在表层的意识感受到了异样,脑袋和梦境并没有受到影响。
她下意识往床边翻身远离重物,却被带着热源的人追上来搂在了怀里。
江晚彻底醒了,从混沌到清醒的一瞬因为很多事情没有联系起来,还受了短短一瞬的惊吓,挣扎着想要叫,又被紧固的怀抱卸去了力道。
“怎么了?别怕,是我。”
穆严的声音响起,江晚这才安静下来。她被大晚上突然有个男人出现在自己床上给吓出一身冷汗。
可能因为她潜意识并没有接受这里,也没有认下穆严,竟然让她有种回到末世前,那种对夜闯民宅的事故的害怕。
抢劫、强奸、杀人——普通人,普通女人在生活中缺乏安全感的恐惧来源。
她半晌没有说话,穆严也意识到了她不对劲,破例把床头灯打开,看到江晚被吓白的嘴唇和额头的冷汗,他皱起眉头问:“做噩梦了?”
并没有做噩梦,甚至没有做梦。江晚摇头,干咽了口空气:“是你,你吓到我了。”
她这个受惊的模样在昏暗的夜里竟让穆严的心有点揪起来,紧窒感让他的心情也趋于沉重:“我对你来说就这么可怕?”
此刻的江晚让穆严感觉几天来的接触毫无进益,他对她来说还是威胁到她生命安全的陌生人。
然而他只不过是趁她睡着抱了一下,又没做其它过分的事情。
江晚的视线轻飘飘落在墙壁上,没有说话。她本来以为穆严不在,她能消停一晚上。可他半夜归来,仍然来她房间找她。
毕竟下午说了晚上要办事的话,他来找,就说明没有忘记,也说明他还有精力想着床上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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