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暧昧的气氛被愕然打断,景玉柯只是坐着喝酒,并不言语。
“殿下……”
钟淮并不敢再碰触尊贵的皇姬,只是贴着她坐着。这有意阁的男子都现实无比,他们的机会往往随着女子的意转瞬即逝,二皇姬冲他问话,只言片语,都没有掷下一钱一文,所以在他心里连一圈波纹都没有引发。
但长皇姬,却是另一种大方的贵客。
他弯下身,挨着她很紧,面颊凑在她边上,似乎她一扭头,就能吻到他。
景玉柯有点意外他邀宠的举止,说不上是嘴笨呢,还是纯情。
试试舌技,也许会尝得出来。
她熬了一会他的僵硬背脊,才偏过脸吻他,他的口腔软壁里依旧是竹叶香,但她的气息却是酒味,唇贴着唇,唇舌试探交缠,她钻弄他的舌根处又让他的呼吸失得很快。
因为窒息,她很快放开了他。
钟淮的脸已经酡红,呼吸混乱,却又想继续这个难能可贵的吻。
他闭着眼过来,她却轻笑,那笑声带着妖娆的撩拨,她的指腹搭在他的唇中央阻止他:“可没有两次机会的。”
钟淮被她止住了动作,有些懊丧,清雅气度里顿时藏不住那一点落魄。
不过,还算是有点滋味的。
她轻挑起他的下巴,黑眸里有暗光,缓声道:“如果景玉机再来找你,那我也会再来。”
景玉柯不知景玉机是铁树开花还是什么。
确实,连钟淮自己都不愿意相信,自打那次以后,钟淮就得了景玉机的那一点惦念。
她会去有意阁点他,但不会和他颠鸾倒凤,她和他聊诗词歌赋,聊失落民间的琴谱,景玉柯只是看着这一切在发生。
她的年纪已到,自己的府邸也修缮得差不多了,长皇姬的府邸一旦修缮好了,很多问题就接踵而来。
接来谢祈呈是板上钉钉的,但依旧显得空置,她只能不做感情用事,光是趋利避害,在世家里找一位压得住场子的良家子。
喻氏的喻书珩勉强令她满意。
最好的一点,他是盲的。
思来想去,喻书珩应该是最适合她的人选,于是便与喻氏合演一些一见钟情、再见误身的伉俪谈资,下了顺理成章的迎亲帖。
他们都不是正夫,只是彰显她身为长皇姬正常正确的性需求,所以这些迎亲,都如过家家一般做不得数。
但毕竟她是最为年长的皇姬,繁文缛节还是在。
拜堂礼仪一过,烈酒侵身的景玉柯不得不坐在自己的洞房里发呆,酒意催动着情欲上涌,她眼里落着那喜庆的赤红绸带,不得不思索今夜服侍的人。
“阿宁,”她喊着这长皇姬府邸的管事丁宁,也是她自小用得惯的人了,“请谢公子过来吧。”
丁宁垂目鞠躬,缓缓退去。
过了一会,丁宁却打道回府:“回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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