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士华没有接,忽然脑中有了个很奇怪的想法——要她帮自己擦眼泪。
继而他便被自己这个想法诱惑了,抬头凝眸,幽怨地盯着段安娜,心脏狂跳,整个人都僵住,不敢呼吸,再过一秒,他想,再过一秒,她要是再不碰他,他就要近她的身。
段安娜像是识破他的心事,嘴角上扬,轻笑一声,走到他跟前。
浇湿的长睫垂落晶滴,乔士华想,她要碰他了!就要碰他了!只要她碰他一下,他就立即跪下来给她舔脚。
她的手果然缓缓盖下来,乔士华心一紧,差点晕倒。
忽觉天旋地转,她的手就放在他头上,又滑到他脸上,轻柔冰凉的手指,擦干他的热泪。
乔士华膝盖发软,抓住她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抚动,吻她的手指,不够,还要吃了她的手指——多年按弦的手指,长了茧子,他的舌尖反复舔着。
"乔士华……"
段安娜想抽手,他向前一扑,搂住她的腰,还不断吻她的掌心纹路:"安娜……求你,爱我。"
疯子!疯子!
段安娜心里狂叫,但却又有一个声音在呼喊——爱他,爱他!
而乔士华觉得自己确实是被魔鬼附了身,他如同每日都在高烧的疯狂里,在帕格尼尼的音乐里——啊,这就是他的命!
段安娜扶他:"你起来,先起来……"
"不,你先吻我。"他抬起脸来,整个人又软又邪,惨白的脸铺满红霞,琥珀眼珠也格外清亮。
段安娜摸他的脸,爱恋又疼惜——这么嫩滑的皮肤和新鲜的眼睛!她曾经也爱过无数个这样新鲜的人,然而一个个地消失了,连个影子都不留,是她把他们抛弃了......逝去的年华!她全献给了七个音符,逐渐,五线谱都熬成了脸上的皱纹。
"我是你的老师,你是我的学生,我今年三十三,比你大了十多岁……"
乔士华就那么舔着她手心,卑微虔诚:"我不管,我不在乎,我只想你,只想你吻我,吻我一下,好不好?"
段安娜只得答应:"好,好,我吻你。"
乔士华一听笑颜逐开,起身抱她:"吻哪里?"
段安娜在他额上轻触。
乔士华一把搂紧她:"我还要你亲这里……"
说完,唇堵住了她的唇,四瓣纠缠,情津搅混,他伸出舌尖,舔刷她的唇。
段安娜想呼喊却又软绵无力,声音都被吞了。
很久没人这样拥吻她,她曾经有过一个男人,一段婚约,但她实在太忙了,密集的演出比赛和训练...最终不得不接受那人又有新欢的结局。
天才都是孤独的。
她越想找人消解孤独越觉孤独,在不同男人床上醒来也是空虚的一身冷。她扛不住年纪带给她的冷嘲感。
但她的创作需要人需要激情,每日世俗琐碎切割皮肤,她的神经疼痛,却无力抵抗时间的消解,她觉得自己日渐枯竭。
还有她的身体,如同将死的火山,她需要纯粹的、野性的,是属于过去身体的肌肉记忆——新鲜、炽热的雄性爱抚。
她被这股热浪冲击,微微张开嘴,容他侵入,同他交缠。
"嗯……乔士华……"她浑身发烫,不能自已地打颤,他顺着她的脸颊下巴吻到她的脖颈,双手又在她身上探索——她的胸,傲然挺立,满满一掌,溢出手心,他揉捏几番,隔着衣衫就去咬她的乳头。
段安娜向后仰去,醉了,倒了,也许酒为色媒,她整个人都瘫在沙发里:"唔……乔士华,你来,你来。”
乔士华把她的衣衫解开,疯狂又激烈地啃咬在她两坨肉乳上,CD机里是帕格尼尼的《魔鬼的狞笑》,他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是魔鬼!是魔鬼!
"安娜……"他撩起她裙摆,手摸到湿泞处,没有分寸地捏了一把,倒是把段安娜整个人摸得魂飞魄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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